仙魔變

無罪

玄幻小說

  六十年之前,壹個中年大叔帶著壹條長得像癩皮狗壹樣的麒麟和壹頭長得像鴨子壹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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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軍隊何懼修行者

仙魔變 by 無罪

2018-9-7 17:07

  因為距離極近,所以畫師看得清楚,也感知得清楚,林夕的手和長劍之間,並沒有任何東西連著,完全是因為魂力的貫註,才使得這劍飛斬了回來。
  這是真正的禦劍!
  然而在修行者的世界之中,唯有聖師那壹階的修行者,才能夠做得到真正禦劍。
  他已經是接近大國師巔峰的修行者,但越是到了此種修為,他越發感覺到,自己距離那“聖”階,還有著難以想象的距離。
  超脫於壹般修行者,以強大的實力,甚至可以無視世間許多規則,許多律法的“聖”階,對於他而言,還不是壹扇門,而是壹座大山。
  難道對方是壹名聖師?
  這種普通的商號之中,怎麽可能會有壹名聖師階的修行者存在?
  而且若是聖師的話,又怎麽會刻意壓低自己的修為,和自己來進行這樣的對決?
  但不是聖師的話,對方又怎麽可能會做得到禦劍?
  還有那沖擊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的半邊身體灼傷和近乎麻痹的金色閃電,是怎麽回事?
  這個世間,所有的修行者中,也唯有中州的長孫氏,才能以魂力化成強大的金色閃電。
  在這戰局產生微妙變化的極短時間裏,無數震驚的念頭充斥在了畫師的腦海之中。
  極度的震驚產生的大腦空白感,使得他體內的魂力調用,出現了真正的遲緩。
  “嗤!”
  林夕的這壹劍,直接劃過了他的面目。
  他臉上斑駁的面具裂成了兩片,從他的臉上掉落。
  他的左臉臉頰至右臉,帶上了壹條恐怖的劍傷,然而即便是從傷口中湧出的鮮血,都遮掩不住他臉上極度的震驚。
  “轟!”
  他體內的魂力,終於再度爆發而出。
  林夕發出了壹聲悶哼,整個身體再度以更快的速度,往後倒飛而出,背部狠狠的沖撞在這條走廊盡頭的墻上,背部和墻撞擊發出沈悶響聲的瞬間,他的體內也響起了不少骨裂的聲音,但他的目光卻壹直緊鎖在畫師的臉上。
  他看得十分清楚,畫師原本是壹名面相清臒的中年男子,留著幾縷疏須,顴骨有些略高,面相就像是壹名有些落魄的教書先生。
  “怎麽可能!”
  “妳到底是誰!”
  此刻畫師絕對看得出頹然摔倒在墻邊的林夕的傷要比自己重許多,但是他卻還是像發瘋了壹般,連連叫嚎了起來。
  他頭頂上的雨檐已經被他體內迸發的強大力量整塌了,此刻密密麻麻的冰冷雨水沖刷在他的臉上,使得他臉上血水混雜著雨水淌落,傷口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寒冷、驚恐的緣故,他的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
  “妳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只要我記住妳身上的氣息,知道妳的面目就可以了。”
  林夕開始咳嗽,咳出了些血沫,但是他的面色十分愉快,他打得十分痛快,他明白以自己現在的戰力,若是全力拼命起來,已經有可能越階殺死壹名如此強大的對手。而且他也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因為要想利用這名畫師對付蘇仲文,便至少要知道這名畫師的真正面目,要將他從清遠城中找出來。
  看著根本無法理解,身體索索發抖的畫師,林夕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在心中說了聲回去。
  ……
  時間回到數停之前。
  除了林夕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世間,在林夕和陳妃蓉所在的這個小院中已然發生了什麽。
  冰冷的雨絲在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灑落著。
  身穿著褐色長袍,面帶著面具的畫師,正在壹條泥濘的小路上穿行著。
  看著遠處十分靜謐的留園,這名在世間已經很強的修行者心中的燥意便更濃烈了些,他的身體開始有些興奮的顫抖。
  畢竟這個女子不但美艷,而且還是先前流傳甚廣的大德祥神秘大掌櫃。
  這樣身份的女子,自然更有吸引力。
  就如雲秦皇城中的長公主,整個雲秦,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在心底裏對她有齷齪的欲望,想要將她狠狠褻瀆,只是都不敢說出來而已。對於他而言,若是有了足夠強大的修為,連皇城都能出入自如的話,長公主對他的吸引力自然也是第壹的,他肯定也是要進入皇宮,好好褻玩長公主,並在她的身上做壹副最為精美的畫,讓天下人都看看,並宣告天下人,他們只敢在心裏齷齪的想象壹下的女子,已經被他褻玩了。
  ……
  就在這名因為自己的欲望,而興奮得渾身有些顫抖的修行者距離留園還有數裏地時,林夕已經走到了陳妃蓉的門外,敲了敲門。
  “要走了?”
  陳妃蓉在房中問道。
  她並沒有脫衣服,只是和衣坐在床上,聽到林夕的敲門聲,她便也已經站了起來。
  “是的。”林夕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
  陳妃蓉沒有絲毫的猶豫,也不問林夕任何的緣由,便推開了門,跟著林夕快步上了已經在側門備著的壹輛馬車。
  林夕緊了緊衣服,戴上了壹頂竹笠,披上了厚厚的蓑衣,“駕!”的壹聲低喝,這輛由兩匹最上等駿馬拉著的馬車,便如離弦之箭壹般,沖了出去,由莊園中沖出,沿著大道,朝著城中狂奔而去。
  黑色的馬車沖破了雨簾。
  如雷般的馬蹄聲擊破了雨夜中的平靜。
  距離留園還有數裏,正在快速移動的畫師愕然地站住。
  他依稀看到了這輛馬車的沖出,然後看著這輛馬車以驚人的速度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
  畫師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大半夜的,那名女子好好的在這裏住著,為什麽突然發了神經,為什麽突然這麽急著離開?
  ……
  淅淅瀝瀝的冷雨壹直下到天明時分才停,清遠城守軍的操練大場上也變得有些泥濘。
  正武司參領李安霆看著面前泥濘硬土地,眉頭深蹙。
  因為沒有結冰。
  沒有結冰,便意味著對於軍隊而言的冬天開始正式過去,便意味著壹場兩國之間的大戰,就要拉開帷幕。
  越是不明狀況的雲秦百姓,便越會熱血沸騰的想要打這壹仗,想要將叛國的聞人大將軍拉回來砍頭,但越是像他這樣的軍中將領,就越是清楚打這樣壹戰,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要付出多少對帝國忠誠的將士的生命。
  壹名校官從大營營門處快步趕來,到了他的身後,馬上行了壹禮道:“將軍,方才有壹名叫蘇仲文的人,自稱是柳省督家的謀臣,托人帶話過來。”
  “蘇仲文?的確是跟著柳子羽的那名謀士,城防先前告訴過我,我知道他在城內。”李安霆轉身,完全壹副鐵血將領之風,語速很快道:“他有什麽事情?”
  這名校官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道:“他說他發現了壹名通緝重犯,可以確定就是‘畫師’。只是那名‘畫師’的修為應該遠在他之上,應該只有我們軍方出動,才有可能圍殺得了那名重犯。他說他此刻已經設法將那名重犯引向天貞坊那片街巷之中。但不能保證那名重犯能在那裏面停留許久。若是我們軍隊有所顧忌,不能很快到達的話,便也不用去了。”
  李安霆的眉頭猛地壹跳,臉上浮現出了壹絲冷笑:“蘇仲文是想立功……但我們的職責,本身就是護衛壹方平定,若是壹名修行者就能駭住我們的話,那我們軍隊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何必用這種拙劣的激將法來激我們?”
  “下令下去,讓兒郎們馬上上馬,重鎧軍和弩軍全軍出動!去天貞坊街區圍剿重犯!”
  壹聲厲喝,從李安霆的口中迸發而出。
  只是數息的時間,壹聲聲的嚴厲軍令聲在駐地炸響,無數金鐵的聲音,在鎮守軍駐地中轟鳴起來。
  ……
  壹名手持著普通油紙傘,身穿著普通青布棉袍的清臒中年教書先生走在壹條條陋巷之中。
  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眉眼之中的神色,也變得冷厲起來,完全不像他之前在外面人多的街道中時的平和。
  這名下頜有些疏須的清臒中年男子,便是昨夜白跑了半夜的畫師。
  他不明白為什麽陳妃蓉會在半夜突然離開,只是覺得有些不對,而今日更讓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殺意和震驚的是,竟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的住處,竟讓客棧夥計帶了個口信給他,約他在這片街巷中見面。
  是誰走漏了他的消息?
  這人對他有什麽企圖?
  現在他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所以他必須知道到底是誰。
  按著客棧夥計告訴他的方位,這名滿心驚疑,極其謹慎的修行者緩緩地向前走著,突然,他停了下來。
  因為前面是壹個死巷,迎面是壹道墻,沒有出路。
  就在他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些,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留在此處,還是馬上離開這裏,離開清遠城之時,他感覺到了什麽,轉過身來。
  他看到有壹名中年文士,從遠處的巷口顯現出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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