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贅婿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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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異世成為財主家的小白臉贅婿,因太廢物被趕出來。於是他發奮圖強,找壹個更有權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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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雪隱褻瀆沈浪!張翀要死了!

史上最強贅婿 by 獨孤天山

2019-1-8 17:13

  神女雪隱壹直都是溫婉動人的。
  相處這段時間下來,沈浪幾乎從來都沒有看過她有過任何惱怒的時候,永遠都如同白雪純潔,春風溫柔。
  甚至她要死的時候。
  甚至是面對雪山神廟僧人惡毒挑釁的時候,她都顯得非常平靜。
  而此時,她完全換了個人壹般。
  見到這個姜冥之後,她猛地拔劍直接刺去。
  她的劍中,充滿了絕對的殺氣,必殺的意誌。
  唰唰唰
  之前殺苦海頭陀的時候,雪隱的劍就如同天外飛仙。
  而此時完全就是狂風驟雨,滔天烈焰。
  漫天的仇恨和怒火,全部傾註於劍上,瘋狂地朝著姜冥狂灑而去。
  那真是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這絕對是沈浪見過最高級別的戰鬥。
  兩個人就仿佛移形換影壹般。
  在整個地面飛速移動。
  快到根本看不清楚,
  沈浪唯有看到的就是兩團人影,還有漫天的劍光。
  短短兩分鐘。
  雪隱就刺出了上千劍。
  而那個姜冥也躲了上千劍,他壹直沒有還手。
  他的身體始終距離雪隱的劍半尺左右。
  然而,神女雪隱壹劍都沒能刺中他。
  沈浪頓時完全驚呆了。
  他的世界觀甚至有點被顛覆了。
  神女雪隱的武功有多高?沈浪是完全清楚的。
  她的排名可比鐘楚客更加靠前,而且她壹劍秒殺了苦海頭陀。
  盡管中毒痊愈後,對她的武功造成了壹點傷害,但依舊很逆天啊。
  但此時刺出了上千劍,都沒能奈何眼前這個姜冥,對方連還手壹下都沒有。
  此人武功究竟是多高啊?
  看上去,他也很年輕的樣子。
  神女雪隱收起劍,寒聲道:“無冥,妳不要在我面前提姜這個詞,妳不配!”
  無冥?
  沈浪終於知道來人是誰了。
  大乾王國被滅了之後四分五裂,壹部分被炎帝國割走,壹部分被晉國割走,剩下的部分拆成了四個國家,最大的這個仍舊是乾國,被稱之為新乾國。
  而這個新乾國,依舊比越國還要大。從中可見,當年的大乾帝國是何等之強大,何等之廣闊。
  如今新乾王國的國君名叫贏廣。
  而眼前這個無冥,便是新乾王國的太子贏無冥。
  他為何自稱姜冥?
  這就是沈浪所不知道的秘辛了。
  如今的新乾國大王贏廣,曾經叫姜廣。
  大乾先王姜冶出訪大炎帝國返回的時候,在路上撿到了壹個棄嬰。
  這嬰兒額頭上仿佛長著壹只角,模樣怪異,所以才被丟棄。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姜冶就將這個嬰兒抱回家養大,取名姜廣。
  這個孩子和姜離壹起長大,情同手足。
  姜廣文治武功都非常出色,深受先王姜冶器重,收為義子。
  當然了,那幾十年完全是姜離的世界,任何人都被他襯托得黯然無光。
  姜廣也不例外。
  這二人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姜離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光芒四射,戰功赫赫。
  而等到他登基為王的時候,更是吊打四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周圍諸國在他的鐵蹄之下瑟瑟發抖。
  僅僅不到十年時間,姜離連滅梁國,齊國,中山國,衛國。
  大乾帝國的疆域擴張了好幾倍。
  幾乎整個東方世界都被他的光芒掩蓋。
  而這位義弟姜廣,便始終追隨在他的身邊,成為了他的絕對心腹,第壹嫡系。
  姜離稱帝主的時候,三個親弟弟只封了公爵,唯獨把姜廣封王。
  姜廣本是壹個要凍死的棄嬰,遇到姜氏之後,竟然壹舉封王。
  如此造化,如此恩德,百年不遇。
  二十年前,大乾王國和大炎帝國大決戰。
  這壹場決戰,將決定整個東方世界的命運,將決定誰會成為半個世界的主人。
  姜離屢戰屢勝,兵鋒直逼炎京之下。
  然而壹夜之間,帝主姜離夫婦暴斃。
  此事壹直到現在都是絕世謎團。
  姜離絕對的天下第壹高手,姜離之妻大乾天後是天下第三高手。
  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殺死這對逆天的夫妻?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
  姜離夫妻死了之後。
  姜廣就成為了大乾王國的最高統帥。
  他本應該繼承姜離遺誌,要麽繼續戰鬥下去,要麽率軍返回大乾王國,在姜氏王族尋找壹個出色子弟繼承王位,並且忠心輔佐,為恩主守住這份基業。
  然而他直接選擇了叛變,投靠大炎帝國。
  姜離夫妻暴斃,姜廣叛變。
  大炎和大晉兩支大軍夾擊,致使大乾王國的百萬大軍,近乎全軍覆滅。
  大炎帝國皇帝笑到了最後,成為了天下至尊,東方共主,萬王之帝。
  強盛無比的大乾王國分崩離析,被肢解為四個國家。
  叛徒姜廣成為了新大乾王國的國君。
  這個本應該凍死的棄嬰,登上了人生的巔峰,成為壹國之主。
  大炎帝國皇帝賜姜廣新姓氏,贏。
  從此姜廣成為了贏廣,而他的兒子姜冥,也變成了贏無冥。
  那為何這個贏無冥稱姜離為父王?
  因為他不僅僅是姜離的嫡傳弟子,而且還是姜離的義子。
  這也能夠證明為何他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之高了。
  雪隱是姜離的義妹,這輩子她最最痛恨之人,就是贏廣父子。
  若不是先王姜冶,妳贏廣早就凍死了。
  姜離陛下對妳何等器重?不但將妳倚為心腹,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結果妳卻無恥的背叛了陛下。
  如今還堂而皇之地成為了新大乾王國的國君,成為大炎帝國皇帝的忠犬。
  “贏無冥,妳們父子都是亂臣賊子,不要再提姜字,不要再提。”雪隱淚流滿面。
  只有這個時候,強大的神女才顯得脆弱。
  贏無冥嘆息壹聲道:“姑姑,姜氏王族已經被殺光了,若我不姓姜,天下已經無人姓姜了。”
  這話可真是不假。
  姜離死後,大乾王國滅亡之後,大炎帝國皇帝將所有姜氏王族殺得幹幹凈凈。
  不管再遠的偏系,全部殺光。
  沒有人統計皇帝究竟殺了多少姜氏族人。
  至少超過兩萬。
  從此之後,不要說姜氏王族,就連姓姜的人都沒有了。
  皇帝不但封禁了東離傳,連姜這個字都封殺了。
  最慘的是姜離唯壹的兒子,還在肚子裏面就已經離開了世界。
  “叛賊無冥,妳得到了陛下的真傳,我我殺不了妳。”神女雪隱熱淚盈眶,嘶聲道:“滾,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要臟了我的眼睛。”
  贏無冥恭敬行了壹禮,然後離去,朝著越國國都而去。
  他當然不是為了專門來見雪隱的,而是來拜訪越國國君,有重要事務。
  當時姜離稱霸天下的時候,可謂是粉絲無數。
  如今越國的國君寧元憲年輕的時候,便就是姜離的粉絲。
  姜離說過,他的兒子以後要迎娶天下所有的公主。
  寧元憲當時剛好生了女兒寧寒。
  寧寒五歲多時,寧元憲帶著她去訪問大乾王國。
  當時他就笑著問道,姜陛下您當時說過的玩笑話,還算數嗎?
  而當時姜離的妻子剛剛懷孕。
  姜離抱過寧寒,覺得這個女娃長得是真美,而且天賦驚人的高。
  於是他霸氣地說,這個女娃,我兒子娶定了。
  於是,姜離孩子還在肚子裏面,甚至男女都不知道,就直接和寧寒定下了親事。
  所以母老虎寧焱口口聲聲說羨慕寧寒公主,還能做這樣的寡婦,她想做寡婦都做不了。
  而寧寒也因為這段婚約,選擇遠走海外,避開是非。
  當然!
  寧元憲也因為這個口頭的婚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姜離暴斃之後。
  寧元憲的王後被廢,不久之後便郁郁而終。
  祝氏這才成為了寧元憲的王後,她的兒子成為了太子。
  因為祝氏不僅僅是越國名門,還是大炎帝國名門。
  立祝氏為王後,就是寧元憲對大炎帝國的妥協。
  贏無冥離去之後。
  神女雪隱朝著大傻道:“大壯記住這個人,以後打死他。”
  大傻不由得望向沈浪。
  沈浪用力道:“對,打死他。”
  大傻用力點頭,這件事情他記住了。
  “浪兒,姑姑沒有本事,殺不了這對父子。”雪隱悲聲道:“所以只能躲在這大雪山之中逃避現實,並且去尋找那壹絲虛無縹緲的希望。”
  這話讓人又聽不懂。
  “好了,姑姑走了,贏無冥這個人妳暫時不要惹他。”
  沈浪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現在和贏無冥還是太遙遠了。
  雙方根本就沒有利益糾葛。
  雪隱道:“妳放心,瑯郡那邊的事情,我會為妳辦妥的。”
  沈浪不好意思道:“姑姑,妳純真善良,這件事情會不會突破妳的底線?”
  雪隱搖頭道:“不,姑姑壹點都不純真?我之所以拯救萬民,根本不是因為我善良,而是因為我在贖罪,我在積德,然後去追求那壹絲無比渺茫的希望,我真的是壹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狠毒女人。”
  沈浪不由得壹愕。
  狠毒女人?
  姑姑妳明明聖女壹般純潔溫柔,怎麽會是狠毒女人。
  雪隱望著沈浪道:“浪兒妳很聰明,但是千萬不要被太美好的事物所迷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東西,女人更是如此,越是完美的女人就越是假的。姑姑也不例外,二十年前我就是壹個狠毒的女人,我壹點點都不聖潔。”
  “我只是為了贖罪,為了積德,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後,神女雪隱飄然遠去。
  而沈浪徹底石了。
  這絕對不能怪沈浪。
  神女雪隱仿佛為了證明她自己的話,直接在沈浪袍子內抓了壹把。
  沈浪不由得壹陣陣頭皮發麻。
  這太顛覆了啊!
  這還是我認識的雪隱呢?她剛才褻瀆了我?
  女人真是太復雜了。
  沈浪此時感覺到,自己才發現了神女雪隱的冰山壹角。
  今天難得很寧靜。
  沈浪和五王子寧政對弈。
  “沈浪,妳說的那件事情是認真的嗎?”寧政問道。
  之前沈浪和寧政說過,要讓他出任白夜郡太守。
  沈浪道:“當然,殿下做白夜郡太守,我做鎮遠城主。我們兩人取代張翀,成為新政旗手。到那個時候,天下肯定特別精彩。”
  何止精彩,簡直整個下巴都會嚇掉。
  妳沈浪之前還在對抗新政,還是老牌貴族的代表,如今搖身壹邊成為新政旗手。
  太荒謬了啊。
  寧政道:“這事我還是覺得離奇,很難。”
  沈浪道:“國君如今最大的失利是什麽?不是南毆國戰局,那邊起碼我們還占據上風。他最大的失利就是新政受挫,如果殿下能夠扛起新政大旗,他應該會非常高興,甚至會很激動。”
  寧政搖頭道:“我沒有那個本事。”
  沈浪大言不讒道:“我有啊,您為我保駕護航就可以了。只要我們滅掉蘇氏家族,這就是新政最大的輝煌。”
  沈浪的立場,就是沒有立場。
  他只做對自己,對金氏家族有利的事情。
  寧政道:“想要讓新政繼續下去,並且對蘇氏開刀,首先要讓蘇難下臺。”
  沈浪道:“對,要讓蘇難下臺!”
  寧政道:“這更難。”
  是啊,這超級難。
  越國朝堂三足鼎立,太子,三王子,中立派系。
  而蘇難是中立派系的巨頭,絕對根深蒂固,權勢熏天。
  相比而言,沈浪就只是壹個嬌嫩的小草,而蘇難則是蒼天大樹。
  沈浪這顆小草想要扳倒蒼天大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快了!”沈浪道。
  寧政不由得壹愕道:“什麽快了?”
  沈浪道:“蘇難倒臺快了。”
  寧政驚詫,不可思議地望著沈浪。
  現在完全看不到跡象啊,蘇難在朝中依舊是如日中天,完全沒有壹點頹敗之勢啊。
  寧政道:“莫非妳手中有對付蘇難的殺手鐧?”
  殺手鐧?
  並沒有的!
  當然沈浪手中有壹份偽造的密信,就是當時蘇翦侯爵要拉著金氏家族壹起投靠寧元武的密信。
  當時蘇劍亭冒天下之大不韙,率領西域高手去攻打蘇氏家族,就是為了奪取這封密信。
  但這玩意談不上殺手鐧,用來錦上添花還可以,但想要作為致命武器是不夠的。
  所以寧政完全無法想象,沈浪只是區區壹個芝麻小官,在朝中沒有壹個黨羽,如何扳倒蘇難這個大權臣。
  甚至沈浪現在連芝麻小官都丟了,在家閉門思過呢。
  想要扳倒蘇難,真是有些螻蟻撼樹的感覺。
  沈浪道:“殿下,我若主動去攻擊蘇難,或許會小有戰績,但絕對無法造成致命壹擊。我手中的力量太弱了,在朝中完全沒有根基。”
  寧政點頭。
  沈浪繼續道:“但是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好的機會。當敵人握刀捅向妳的時候,也是最好的反擊時刻。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便可以瞬間反殺。我和蘇難的勝負決戰,馬上就要降臨了。”
  寧政依舊聽不大懂。
  此時,兩個粉妝玉琢的小丫頭搖搖晃晃過來了。
  大丫頭直接爬上沈浪的腿上坐下,小丫頭直接爬上寧政的坐下。
  “蜀黍,妳們幹嘛呢?”余可可問道。
  沈浪真是怕了這個小丫頭的,每日天不亮就帶著妹妹沖進房間,在他床上亂蹦,唧唧咋咋地喊著蜀黍起床了,蜀黍起床了。
  要是還不起床,她們就直接掀被子。
  她不是要找沈浪玩,而是覺得她們都起床了,別人就不可以睡覺。
  壹旦把沈**醒之後,她們就跑了。
  “下棋啊。”沈浪道:“怎麽不找肥哥哥玩了啊?”
  肥哥哥當然是金木聰。
  余可可道:“肥哥哥生氣了。”
  沈浪道:“他為什麽生氣啊?”
  余可可道:“我說白蜀黍也有老婆,黑蜀黍也有老婆,為什麽胖哥哥就沒有老婆,然後他就生氣了。”
  唉!
  金木聰能不生氣嗎?
  他最脆弱的內心直接被小丫頭戳傷了。
  金木聰肥宅,妳到現在都沒有妹子!
  越是童言無忌,越是傷心啊。
  余可可說的白蜀黍就是沈浪,因為臉白。黑蜀黍就是寧政,因為臉黑。
  余可可又問道:“叔叔,妳們在幹嘛啊?”
  沈浪再回答壹遍道:“下棋啊。”
  小丫頭烏溜溜的眼睛盯著這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忽然道:“蜀黍,這是什麽?”
  “棋子。”
  “可以吃嗎?”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吃嗎?”
  “真的不可以。”
  余可可覺得沈浪在騙她,於是她朝兩歲的妹妹道:“妹妹,妳吃壹口,看好不好吃。”
  “好!”余兮兮傻乎乎地拿起壹個圍棋往嘴裏塞,直接用乳牙嚼。
  她動作太快了,寧政都來不及攔。
  圍棋多硬啊,而余兮兮才兩歲多,滿口都是白嫩的小乳牙,這壹咬下去疼壞了。
  她精致的小臉蛋又呆了壹下。
  然後哇地嚎啕大哭。
  寧政趕緊將她小嘴裏面的圍棋掏出來,然後看她小牙齒有沒有受傷。
  還好沒有受傷。
  卓氏聽到哭聲趕緊過來,將余兮兮抱走。
  沈浪無奈地看著懷裏的余可可。
  這小丫頭太壞了啊。
  每次都坑妳妹妹啊。
  兮兮也太傻了,每次都被姐姐坑。
  見到沈浪的目光,余可可覺得自己要挨罵了,趕緊從沈浪腿上滑下來。
  “這東西真的不能吃呢。”
  然後,她飛快地逃了。
  不過還沒有逃出多遠,壹把被小冰抓住,隔著褲子打屁屁。
  “壞丫頭,又欺負妹妹。”
  然後,又傳來壹陣嚎啕大哭,不過依舊是幹嚎沒眼淚的那種。
  於是,沈浪和五王子寧政繼續。
  寧政道:“妳和蘇難在朝堂上的決戰,是激烈纏鬥,還是瞬間定勝負?”
  沈浪道:“瞬間定勝負。”
  寧政道:“什麽時候?”
  沈浪道:“快了,很快了!”
  太子的香閣內。
  祝戎總督道:“殿下,如今金卓已經冊封玄武侯,而且陛下也非常高興。”
  太子依舊把玩手中的玉雕,沒有說話。
  祝戎道:“此時正是營救張翀的最好機會,殿下只要開口,陛下應該會釋放張翀。”
  太子展顏壹笑。
  昭顏道:“在祝大人眼中,張翀或許很重要。但是在殿下眼中,卻又比張翀更加重要的事情,戰略優先級更高。殿下也是金口,每壹句話都很珍貴。”
  這倒是不假。
  太子畢竟是國之少君,分量非常重。
  說出來的每壹句話,向國君的每壹個請求,都必須慎之又慎。
  張翀是祝戎的心腹,卻不見得是太子的心腹。
  在太子眼中,還有好幾件重要事情排在前列,張翀之事還要朝後面靠壹靠。
  再說張翀雖然也算太子壹系,但他忠誠的畢竟是國君。
  當然還有壹事讓太子很不痛快。
  之前他賜牌匾給徐光允,徐繡天南。
  結果呢?
  徐家滅了。
  如今徐家仿佛要東山再起的意思,但是徐芊芊卻投靠了金氏家族。
  這不是打臉嗎?
  祝戎道:“殿下,張翀乃國之幹臣,如今正是殿下營救他的最好時機,他定感激涕零,為殿下效死。”
  太子寧翼微笑道:“舅舅,我心中有數。”
  祝戎離去之後,太子問道:“那個徐芊芊,果然投靠了沈浪,投靠了金氏家族了嗎?”
  昭顏道:“是的,而且沈浪那個色/中/惡鬼,如何會放過徐芊芊這種絕色,兩人恐怕已經勾搭成奸了?”
  太子道:“我賜徐家的那塊徐繡天南的牌匾還在嗎?”
  昭顏道:“應該還在。”
  太子道:“去取回來吧。”
  張翀在大理寺監獄,已經呆了小半年了
  這個人真的仿佛就被徹底遺忘了壹般。
  他的二兒子張洵,依舊每天都在大理寺外面跪著。
  壹開始很多人還震驚,此子也太孝順了吧。
  後面很多人還是震驚,此子太會演戲了吧。
  而現在,大家見慣不慣了。
  大理寺的官員都把張洵當成雕像了,跟門神壹樣。
  每天晚上來,每天早上走。
  妳真牛啊,跪著睡覺的神功算是被妳煉成了。
  還有膝蓋**也絕對是被妳煉成了,妳張洵的膝蓋現在肯定比石板還要硬。
  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把張家當壹回事了。
  張翀大兒子在平南將軍帳下,正在南毆國戰場作戰,位置也不是特別高。
  二兒子張洵,更加只是禦史臺的壹個六品禦史而已。
  本來張翀是新政幹將,國君心腹,眼看就要冉冉升起了,結果折戟於玄武城。
  如今看來這輩子都要呆在大理寺監獄裏面了。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幾天前國君也非常愉快地冊封了玄武侯,按說已經氣消了啊。
  但張翀依舊沒有釋放,看來此人是徹底沒有指望了。
  國君對張翀的情緒非常復雜。
  他敬重張翀的品行和本事,但是卻不怎麽喜歡這個人。
  就如同他敬重金卓,也不喜歡他壹樣。
  他喜歡的是沈浪這種人,很懂事很聰明,很精致也很驕傲。
  不過沈浪如果入朝為官,很大概率會成為奸臣嗎?
  大部分君王真心不喜歡那種有本事卻表現得鐵骨錚錚的那種人物。
  而張翀就是這樣的人。
  被捕下獄到現在,張翀都沒有寫過壹份認罪供狀。
  妳就算坐牢了,也可以寫奏折啊。
  但是沒有,壹份都沒有。
  張翀寫過很多認罪奏折,比如怒潮城失利,比如怒江郡新政的失敗。
  但全部是公事。
  下獄之後,他更像是慪壹股氣。
  我張翀從未貪腐過國庫壹個銅幣,為何要把這罪名栽到我頭上?
  換成其他懂事的官員,知道國君遷怒之後,當然是不斷求饒。
  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陛下說臣貪汙,那臣就是貪汙了。
  不說別人。
  沈浪就動不動來這壹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前綴可以換成娘子,嶽父大人等等。
  而張翀卻仿佛硬要和國君爭壹口氣。
  壹句討饒都沒有,所以就算國君消氣了,也依舊沒有釋放他。
  太子也正是看出了這壹點,始終沒有開口求情。
  妳張翀不求饒,我就向父王求情,豈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然而張翀真心在官場上撈過錢。
  他是需要錢,而且也弄了很多錢,但沒有壹個金幣是貪汙軍餉,貪汙國庫。
  他堂堂太守,為了錢都和徐光允壹個商人聯姻了,已經算是自汙了,妳還要把貪汙國庫的罪名栽到我頭上?
  絕對不行!
  我張翀絕對不能背負這個汙點。
  所以,雙方就僵持到了現在。
  國君在卞妃的宮中。
  懷孕三個多月,肚子稍稍隆起了。
  卞妃長得不算美,但是很柔和,充滿了書卷氣。
  寧元憲慵懶地躺在卞妃腿上,聽著卞妃念書。
  念的竟然是金x梅之風月無邊。
  國君也喜歡看這本書,覺得寫得很好。
  他已經讀過兩三遍了,但尤其喜歡聽卞妃念。
  卞妃是絕對的優雅淑女,聽她嘴裏念出那些艷戲,國君覺得尤其有味道。
  這也算是夫妻之間的閨房之趣了。
  念完第九回。
  “今天就到這吧,別累壞了。”寧元憲道。
  卞妃道:“這第二部什麽時候出來啊?”
  寧元憲道:“誰知道呢?沈浪這個混賬每天無所事事,壓根沒有要寫書的意思,他當時寫這本書是為了害徐光允和徐芊芊,現在徐家幾乎被滅門了,徐芊芊幾乎成為他的外室了,他就懶得寫書了。”
  卞妃笑道:“這小子真是促狹刻薄。”
  刻薄用在這裏,不見得是壞詞。
  在國君眼中,寬容反而不見得是好詞。
  妳心胸那麽寬廣做什麽?有什麽野心啊?胸懷天下啊?
  寧元憲道:“誰說不是呢。”
  而此時,外面傳來了壹陣腳步聲,不急促,卻焦灼。
  這就是黎隼大太監的本事了,光腳步聲就能讓國君聽出意思。
  “怎麽了?”寧元憲不耐煩道。
  黎隼道:“陛下,張翀怕是要不行了,快死了!”
  國君猛地就要做起,但生生止住了動作。
  因為卞妃就在邊上,他要是動作太猛,豈不是會撞了她。
  於是,他生生停在那裏,寒聲道:“是真的,還是在做戲?”
  此言壹出,寧元憲刻薄寡恩顯露無遺。
  人家都要死了,妳第壹時間確實質疑張翀在作戲。
  黎隼大太監道:“千真萬確,他快死了,時間不多,就在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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