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六章 女人

　　初壹這天，大醜及眾女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大家坐在客廳吃東西，眾女都容光煥發，嬌艷欲滴的，只有大醜看來臉色不是很好。
　　春涵明白原因，壹個勁兒的給大醜夾好吃的，並提醒道：“以後在那事上適可而止，不可過分了，不然的話，妳就會象西門慶壹樣，死在女人身上。”
　　大醜聽春涵把自己比成西門慶，哈哈大笑，問道：“大老婆，我是西門慶，妳們哪個是潘金蓮啊？”
　　春涵笑著瞅瞅另外三女，目光停在錦繡身上，說道：“錦繡性格有點象。”
　　錦繡壹聽，大叫道：“我才不是，妳才是呢。”
　　說著，站起來來掐春涵的脖子，春涵笑著躲過。小雅及小聰津津有味地看熱鬧，壹時間，屋裏充滿快活的空氣。
　　大家正鬧著呢，淺淺來了。兩眼明亮，臉色紅暈，顯然昨晚睡得不錯。她壹進屋就叫道：“老公，姐妹們，新年好。”
　　大家都回應說：“新年好。”
　　淺淺脫掉了外套，穿著紅絨衣坐到大醜身邊，深情地望著大醜，大醜被她壹瞅，倒有點不自然，說道：“淺淺，別用這麽癡情的眼光看我，妳的姐妹們會吃醋的。”
　　淺淺說：“大家都是壹家人，誰笑話誰呀。”說著，大方的側坐在大醜的懷裏，用筷子挾東西，往他嘴裏餵。
　　大醜壹邊撫摸著淺淺的肥屁股，壹邊看眾女的反應。
　　春涵笑罵著道：“這個死丫頭，沒臉沒皮的，照這麽下去，老公得被她慣壞了。”
　　小雅不悅地撅起小嘴兒，小聰則紅起臉，壹會兒望望二人，壹會兒將目光避開。
　　錦繡哼了哼，來到淺淺跟前，在她的高胸上揉兩把，說道：“快下來，快下來，老公不是妳壹個人的。”
　　淺淺問道：“我下來幹什麽？我還沒坐夠呢。”
　　錦繡說：“妳下來，讓我坐壹會兒，輪也該輪到我了。”
　　大醜見此，心中大樂，而春涵在旁說：“別鬧了，都沒有個正經的。吃飯，吃飯。壹會兒，老公在家休息，妳們都跟我出去拜年。”說著，目光有幾分嚴厲的註視二女。
　　淺淺忙從大醜懷裏下來，跟錦繡壹樣，乖乖坐到位子上吃飯。眾女都明白，春涵是為了愛護大醜的身體。要是留下任何壹人在家，難保不會偷吃。
　　吃罷飯，眾女換衣出門，在大醜的要求下，眾女依次吻別。別人吻的是大醜的臉，到淺淺這兒時，淺淺在大醜的嘴上親壹口，又吐出香舌，大醜就親壹口。
　　春涵想吻臉時，大醜不依，楞是抱住她，在她唇上啃了壹陣兒，要不是春涵在他的腳上踩壹下，這香艷的鏡頭還要持續壹會兒呢。
　　關門前，錦繡很嚴肅地囑咐大醜：“在家好好睡覺，不要隨便開門。男人敲門，妳可以開，要是年輕的女人敲門，千萬別開。”
　　別人聽了，都笑成壹片。
　　大醜心說，我成什麽了？女人有那麽可怕嗎？嘴上說：“錦繡，壹會兒妳回來敲門時，我就不開門。”
　　錦繡狡猾地壹笑，說道：“妳不開門我也能進來，俺姐妹們有鑰匙！”
　　說完，眾女都笑著，揮揮手走了。
　　眾女壹走，家裏立時安靜下來。大醜回到臥室，又鉆進被窩，床上還留有姑娘們的香氣。大醜想到每個人的美態，每個人的魅力，不禁暗暗得意，我牛大醜運氣不壞，我的老婆們，個個漂亮。別人得其壹，已是艷福不淺，俺老牛得到五個，謝天謝地。下輩子俺還要當男人，當這樣的男人。
　　這麽想壹會兒，睡意襲來，朦朧之中，大醜仿佛抱住壹個美女，象對自己老婆壹樣，隨便的動手動腳，等那人把他壹腳踢出多遠，並大罵色狼時，大醜這才看清，自己抱錯人了。那不是自己老婆，而是才認識的美麗警花張婷。
　　格登壹下，大醜突然醒來，才知道是個艷夢。暗想，我怎麽夢見她了？在現實中，要是真那麽做了，那個小姑娘還不打我個鼻青臉腫啊。就算不打，告訴春涵，自己也有得受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丫頭長得真夠俏的，別看不如春涵，可也是絕色佳人。她有男朋友了，唉，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
　　正在胡思亂想呢，有人敲門。
　　大醜慢騰騰地出去，來到門前，大聲問：“是誰呀，男的女的？”
　　門外人使勁敲門，也大聲說：“我是玉嬌，妳說男的女的？”
　　大醜壹笑，把門打開，玉嬌快步進屋，換好鞋子，直起腰，在大醜頭來個腦瓜崩，說道：“妳有毛病呀，過年過傻了，沒看見人，就問男的女的。要不要去醫院查查。”說著，象查病壹樣摸摸大醜的額頭。
　　大醜哈哈壹笑，拉住玉嬌的小手，帶她到沙發上坐下。壹打量她，覺得很有新鮮感。頭發染成淺紅，且燙得彎彎曲曲的。身穿裘皮大衣，很名貴的。下邊穿著皮裙，裙下是緊身褲。這打扮挺有意思。
　　大醜笑問：“玉嬌，妳這是過冬天，還是過夏天？又是裙子，又是大衣。”
　　玉嬌不屑地白了大醜壹眼，笑罵道：“真是個山炮，沒見識。城市裏的女人都喜歡這個穿法，時尚嘛。這個妳不懂。趕明兒個，我讓妳老婆也都穿成這樣，妳看習慣就好了。”
　　大醜連連擺手，說道：“免了吧，可別這樣。她們要都穿成這樣，不得得關節炎呀。”
　　玉嬌哼道：“這叫什麽話，我穿這麽久了，也沒做過病啊。”
　　大醜笑道：“興許是內傷，還在潛伏著呢。”
　　玉嬌瞪他壹眼，說道：“妳這烏鴉嘴，真不會說話。”又在大醜腿上狠掐壹把。
　　痛得大醜直皺眉，道：“妳這騷娘們，我以為妳來給我拜年的，鬧了半天，是來掐我的。等我老婆回來，讓她們追妳家掐妳去。”
　　玉嬌壹聽，說道：“妳不提醒我，我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我是專程來送喜帖的，送完就走的，還有好多家沒送呢。”說著，站起來，從衣服裏掏出大紅帖子來。
　　大醜接過來問道：“妳哪個兄弟姐妹要結婚？在哪兒辦呀，到時我領老婆們壹塊兒去，好歹也得把禮錢吃回來。”說著興災樂禍的想法笑起來。
　　玉嬌卻不笑，說道：“不是別人結婚，別人結婚我還不通知妳呢。”
　　大醜重新打量壹下她，問道：“這麽說，妳要改嫁了？”
　　玉嬌笑罵道：“我操的，妳小子真不會說話，本姑娘長麽大，也沒結過婚，怎麽叫改嫁。明天得拿針縫住妳的烏鴉嘴。”說著，掄拳就打。
　　大醜笑道：“開個玩笑嘛，別生氣，咱們是老相好了。”說著，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裏，解開兩個扣子，把手伸進去。
　　玉嬌扭動著，說道：“別煩我，我還有好多帖子沒送呢，不能陪妳。”
　　大醜揉著玉嬌的奶子，笑道：“三類接觸還不行嗎？”說著，將玉嬌放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壓上去。
　　玉嬌抗議道：“別弄壞我的衣服，很貴的，量妳也賠不起。”
　　大醜說：“那還不簡單，脫了它。”說著，親手脫掉玉嬌的大衣，將它掛在衣架上。
　　然後，兩人站立著，大醜抱住玉嬌狂吻，兩手探進裙子，在她圓溜溜的屁股上摸著。片刻，將她的褲子拉下，伸進小褲衩裏去摸，摳弄那條密縫，慢慢地將食指插入。
　　玉嬌嘴被大醜吻著，只能鼻子哼哼著，舌頭被大醜吮得唧唧響。好壹陣兒，玉嬌才推開大醜，這時，玉嬌的褲衩已濕了壹塊兒，玉嬌罵道：“都是妳害的，我恨死妳了。”說著，壹臉羞紅的將褲子提上。又整理好衣服，穿上大衣。
　　玉嬌說：“我不多待了，好多事等著我呢。到時別忘了去喝喜酒呀。”
　　大醜舔舔手指上的春水，說道：“放心吧，我們壹家人都去。非把妳給吃窮不可。”
　　玉嬌笑道：“妳可真行，那麽多老婆，她們要是打起架來，可有得看了。”
　　大醜說：不要亂說話呀，要是真那樣，我頭都會炸的。可千萬別挑壞呀。”
　　玉嬌哼道：“妳以後再敢欺侮我，我就把咱們的事都告訴春涵，妳看她高興不。”
　　大醜親昵地拉住她的手，說道：“玉嬌，壹夜夫妻百日恩，那種缺德妳壹定不會做的。”
　　玉嬌甩開他的手告辭，她走到門外，大醜忽然問道：“妳老公姓什麽，叫什麽？”
　　玉嬌說：“瞧我，倒把這事忘了。他叫趙青雲。”說完，她下樓了。
　　大醜壹聽，楞了半天，才關上門。趙青雲？不是從前跟春涵要好的家夥嗎？
　　也許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就真是他，玉嬌嫁他也不會差吧，他家可有的是錢。至少物質生活非常優越。
　　大醜坐到沙發上，想著跟趙青雲之間的恩怨，又連帶想起自己跟春涵的事，心裏壹片亂。正想得起勁兒，門又響了。這又是誰呢？剛才是來送帖子的，這個不是來送財神的吧？
　　在貓眼壹瞧，是個陌生人。還是個女人，很年輕的。這又是幹嘛的呢？不是找事的吧？大醜疑惑著將門打開，等著迎接即將喜與憂。
　　打開門，門外站壹位少婦。正對大醜禮貌的微笑，令大醜感到十分溫暖和舒服。
　　“妳好，牛先生，打擾了。我是妳家的鄰居，住在樓上，想請妳幫個忙。”
　　少婦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大醜心有點飄。
　　大醜問：“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妳？”
　　少婦說：“妳叫我苗竹好了。”
　　苗族？這名字好記。大醜說：“苗竹，妳好。遠親不如近鄰，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妳盡管開口。”
　　少婦有壹對黑溜溜的靈活的眼睛，她說：“是這樣的，我老公單位發了三箱啤酒，我剛才去取。打車到樓下後，我請司機幫忙給搬樓上去，他說啥不肯，給多少錢都不幹，說要急著回家過年呢。我力氣小，搬不動，只好上樓找人幫忙。
　　敲了幾家門沒敲開，就敲到妳家來了。實在打擾妳了，很不好意思。”
　　大醜就問：“那妳老公呢？這事應該他來辦呢。”
　　少婦彎彎的眉毛壹皺，說道：“他在外工作，過年也回不來。”
　　大醜露出同情的神色，說道：“好的，妳等壹下，我去穿件外套。”說著轉身回屋。
　　很快，大醜出來，跟少婦下樓。
　　三箱酒就在樓下的門洞旁。大醜將兩箱摞好，問道：“妳家是哪個門？”
　　苗竹說：“是501，我給妳開門去。”
　　大醜說：“妳在這兒看著，我先把這兩箱搬上去。”說著，將兩箱抱起來，向樓門走入。
　　苗竹壹見，笑吟吟地誇道：“妳好強壯呀。”
　　大醜沖她壹笑，心道，我大醜的強壯之處，妳還不知道，可惜沒機會讓妳領略我那方面的神勇。
　　搬完啤酒，苗竹請大醜進屋坐。又拿飲料，又拿水果。她家的布局跟大醜的屋裏壹樣，客廳布置得簡單而得體。墻上還貼有大喜字呢，顏色還很艷的。
　　大醜壹邊喝著東西，壹邊問：“妳們是新婚夫婦？”
　　苗竹微笑道：“不算了吧，都快半年了。”
　　大醜望著墻上的婚紗像，對上邊光彩照人的新娘誇道：“新娘可真漂亮呀，妳老公很有福氣。”
　　苗竹坐在大醜旁邊，深情地望著自己的照片，說道：“謝謝妳誇獎我。別人也都說我漂亮，可我從沒覺得自己好看過。”
　　大醜笑道：“群眾的眼睛是亮的，大家都這麽說，自然錯不了。”
　　苗竹沖大醜壹大笑，說道：“我長得再漂亮，也不如妳老婆漂亮，她才真正叫漂亮，跟她壹比，我連醜小鴨都不配。”
　　聽得大醜心裏暖洋洋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問道：“妳見過她嗎？”
　　苗竹回答說：“樓上樓下的，自然見過的。而且，我還去過妳們那小店裏買過東西，美女好多。問個不該問的問題，牛先生，妳不會生氣吧？”
　　大醜微笑，說道：“妳盡管問吧，我也沒什麽大秘密。”
　　苗竹說：“這跟前的鄰居都說，那幾個姑娘都是妳的女人，是不是真的？”
　　說著，壹雙妙目在大醜的臉上盯著，象要看到真實的答案似的。
　　大醜心道，這個問題的確不該妳問的，這可是個人的隱私問題。猶豫壹下，才說：“我這個人，沒什麽本事，要錢不多，要地位沒有，要學歷沒有，要相貌還是沒有。妳說，我有那兩下子嗎？”
　　苗竹附和道：“那是，那是，要壹群女人跟著妳，妳自然得是大人物了。”
　　心中卻不以為然。妳既然連那個美如仙子的少女都能搞定，別的姑娘自然不在話下。
　　大醜喝壹口飲料，問道：“對了，苗竹，妳怎麽知道我姓牛？”
　　苗竹壹笑，說道：“這樓上樓下的人，誰不知道妳呀。都知道牛先生娶了咱們哈爾濱最美麗的姑娘。還有，上回妳在江上勇救心上人，報紙我們都看到了。
　　上邊報道得很詳細，妳真了不起，真是英雄。還有妳們夫妻的照片呢。”
　　大醜想不到自己這麽有名，壹種名人的驕傲不禁湧上心頭，他連忙謙虛道：“那種情況下，哪想到當什麽英雄，只想著逃命了。”
　　苗竹說：“妳已經偉大了，那麽危險的時刻，還要救老婆。換了別人，就不好說了。我們夫妻要是遇到那種情況，興許他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大醜忙說：“如果他不會水，不逃也沒有用的。”
　　苗竹說：“跟妳說話挺愉快的，妳比報紙上好看多了，壹定是整容了吧？”
　　大醜聽她提起，不禁有點傷感，那道傷疤折磨他好多年，使他經常自卑。現在苦盡甘來，雖然不能吸引女人註意，至少表面上不令人反感了。
　　大醜點頭道：“是呀，是整容了，不然的話，可能老婆都要不要我。”
　　苗竹認真地瞅瞅他的臉，說道：“整容的效果還不錯，壹點痕跡都看不出。
　　妳在哪裏整容的，不是個人美容院吧。”
　　大醜說：“就是在咱們本市的醫院，沒上個人那裏去。我對他們不是很有信心。”
　　苗竹說：“我有個朋友也整容了，他整容的幅度給妳大多了，我簡直不敢認了。整個變了壹個人。”
　　大醜壹聽有了興趣，說道：“我可以見見他嗎？”
　　苗竹回答：“他現在外地打工，我也找不到他，有幾年沒見到他了。”說到這兒，壹指墻角的計算機，“還是前幾天上網時，偶爾遇上他的。我壹看他的模樣，都不敢認了。聊了半天，才知道是他。”
　　大醜問道：“妳能看見他嗎？”
　　苗竹說：“我家計算機是帶視頻頭的，自然能看見。”
　　大醜這才註意到顯示器上確有壹個鏡頭似的小東西。
　　大醜說：“要是現在他在網上就好，我可以看看他整容整成什麽樣了。”
　　苗竹壹笑，說道：“不上網，妳也能看到。”說著從身上掏出壹只手機來。
　　大醜不解，但很快就知道了。
　　苗竹這只手機有照相功能，像素很高。她壹邊調弄著手機，壹邊說：“幸好那天我用手機把他給照下來了，不然的話，妳真的看不到他了。”說著，往大醜身邊湊湊。
　　大醜聞到壹股令人心癢的香氣，和自己的老婆大有不同。
　　“妳瞧，這個就是他，多象任達華。”苗竹指著屏上的男人。
　　大醜壹瞧，那男人跟自己年紀相近，長得方面大耳，濃眉高鼻，二目有神。
　　“妳看，他原來眼睛沒這麽大，做了雙眼皮的。”苗竹介紹著，“鼻子沒這麽高，是墊高的。還有嘴上的棱角，也都是後弄的。”
　　大醜聽得連連點頭，目光卻從屏上移走，因為對方的香味令他難以自持了。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胸脯上，暗道，這女人身材小巧，想不到胸脯挺鼓的。
　　“牛先生有什麽感想？”苗竹問大醜。
　　大醜趕忙收回無禮的目光，瞅著苗竹，笑道：“妳跟這位男子關系壹定很好吧？”
　　苗竹說：“不瞞妳說，我們以前處過對象，可我父母死活不同意，我又沒什麽主意，結果就黃了。”
　　大醜說：“對不起呀，我不該問的，這是妳的私事。”
　　苗竹搖頭道：“算不了什麽的，都過去好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大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告辭。
　　苗竹送到門口，笑面如花，說道：“有空請來坐坐，平時我都是壹個人在家的。”
　　大醜點頭道：“咱們離得這麽近，少不了要打擾妳的。”大醜伸出手，跟苗竹壹握，她的手真滑呀，再望望她的胸脯，心裏癢絲絲的。
　　苗竹見到他的目光看胸，笑了笑，心說，男人都這樣子，家裏有那麽漂亮的老婆，還看別的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是呀，男兒本色。
　　大醜告辭，壹邊下樓，壹邊還想著苗竹那黑溜溜的眼睛，高高的胸脯，還有讓人心猿意馬的香氣。
　　有機會可以跟她交流壹下嘛，大醜暗想，只怕老婆管得嚴呀，沒有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