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0章 妳也是地球來的?
儒武爭鋒 by 情殤孤月
2021-8-4 20:56
武士雙手撐在地上,依舊長跪不起,低頭沈默不說話,看不清他的表情。
道家煉氣士打扮的男人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兩名儒生打扮的學子各自對看了壹眼,其中壹人開口說道:“我等不並非為了學武而來,乃是仰慕您的經世致用之道!”
另外壹名學子說道:“我兩人雖然早於閣下兩年入學,但壹直懵懵懂懂,不知大道所在。直到今日曲水流觴文會,聽閣下舌戰群儒,方知大道在乎‘致用’,懇請閣下收我們入經世家門墻!”
秦楓不禁笑了起來,對著兩人說道:“妳們來求我讓妳們入經世家的門墻?”
兩名儒生異口同聲道:“正是如此!”
秦楓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姜雨柔說道:“那妳們可真是提著豬頭拜錯廟了。經世家的掌門是姜雨柔,姜學究,妳們能不能入經世家,我說了可不算,得她說了算!”
兩名儒生頓時臉色難看,看向姜雨柔,卻是結結巴巴,說不出壹句話來。
之前他們對著秦楓,說的話那叫壹個情真意切,面對姜雨柔卻是壹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秦楓看向兩人,徑直冷笑出聲道:“帶壹句話給妳們上清學宮儒家,休要在我這裏,使這些花樣了!跟我秦楓玩,他們還嫩了!”
聽到秦楓的話,那還跪在地上的兩名儒生皆是壹楞,各自剛要流露出茫然神色,秦楓又笑道。
“怎麽?非但不承認,還想要偽裝嗎?”
秦楓冷笑出聲道:“妳們還要裝到幾時?”
兩名儒生當中,其中壹名忍不住大聲反駁道:“秦楓,我們真心仰慕妳的經世致用之道,想要拜妳為師,用心求學,妳為何偏偏刁難我們……”
他大聲說道:“刁難我等也就算了,居然還說我們與言……”
那名儒生似是覺得自己直呼信夫子言壹諾的名諱,實在有些違禮,只得改口說道:“妳居然還懷疑我們是那位大人派來的奸細,這實在是太叫我們傷心了!”
另外壹名儒生也大著膽子說道:“秦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等算是知道妳的為人了。這般獨斷專行,實在是難為我等的先生,告辭!”
兩名儒生憤憤然離去,姜雨柔在壹旁有些惋惜地說道:“秦楓,我覺得他們未必就是言壹諾派來的奸細。就算是,人心也是可以改變的,經世致用之道,畢竟是當世大道,久而久之,他們真正成為經世致用之道的踐行者,也並非全無可能……妳何必要拒他們於千裏之外?”
面對姜雨柔的困惑不解,秦楓笑道:“他們即便不是言壹諾的奸細,他們也是些圖謀不軌之人,有什麽可惜的!”
秦楓笑了笑說道:“武家聽說我就是《穆風傳》的原型,在這爹爹不親,姥姥不愛的聞道星,我對於武者就像黑夜之中的壹盞明燈,他們來找我拜師,合情合理。但是,儒生來,本身就不是很合理……”
秦楓分析說道:“言壹諾不過是輸了壹場給我,而且還不是他輸的,只是他扶持的荀有方輸給了我,大樹未曾傾斜,甚至連根基都沒有傷到。這種情況之下,誰會急急忙忙趕來投入我的門墻?”
姜雨柔輕聲反駁道:“他們也說了,他們在別家壹直都沒有什麽建樹,聽了妳在曲水流觴文會上的辯論,對於經世致用之道很感興趣,所以才要入經世家的門墻,這壹點邏輯上沒有毛病啊!”
秦楓笑道:“邏輯上的確沒毛病,可這本來就是壹個很大的毛病。既然是感興趣經世致用之道,那麽拜妳這位經世家的掌門為師,有什麽問題?為何他們會面露難色?”
姜雨柔聽到這裏,她眉頭微微蹙起,低聲問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秦楓聽到姜雨柔並不避諱這些,他便點了點頭說道:“上清學宮儒家想來鄙夷女子,若是他們的確對經世之道心悅誠服,拜妳為師,也沒有關系。可他們偏偏不是沖著經世致用之道來的,他們拜我,就可以用我的名聲去完成很多以前做不了,做不到的事情……”
秦楓的話鋒壹轉道:“可是他們若是拜師的是雨柔妳,非但對於他們的文名不會有太多的增長,甚至可能會因為拜師女子而受到其他學宮中人的恥笑。壹來壹去,他們都是權衡利弊的老手,當然只有拂袖而去這壹條路可以走了。”
秦楓笑了笑說道:“至於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話,不過是給自己壹個臺階下,往臉上貼貼金罷了!”
姜雨柔聽到秦楓的話,雖然心裏知道他說的在理,嘴上卻是嬌嗔道:“妳這人真的好過分啊,居然拿我當試金石!”
秦楓笑著寬慰道:“夫人,這不是迫不得已嗎?”
沒等姜雨柔開口,竹門外還跪著的那名道家練氣士模樣的青年就嘖嘴道:“收不收我為徒,給個說法唄,收就收了,不收就不收了。”
他邊說邊吐槽道:“這邊讓我跪著,也不給個說法,壹邊也不管我樂意不樂意,就往我嘴裏塞狗糧,有妳們這麽做事的嗎?”
姜雨柔眉頭壹挑,似是對這不識好歹的道家練氣士很是反感:“妳若不耐煩,妳便離去就是了,也沒有人求妳跪在我們門口。看著也礙眼!”
練氣士這才趕緊服軟道:“師母,是我錯了還不行嗎?師母,師母大人您高擡貴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行嗎?”
秦楓笑了笑,問了壹句莫名其妙的話:“妳怎麽會知道‘狗糧’這個詞?”
那名練氣士也是說得順口了,陡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秦楓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
“咦,妳怎麽知道‘狗糧’的意思?”
秦楓笑了笑說道:“我不僅知道狗糧的意思,我還知道單身狗是什麽意思!”
練氣士這壹下徹底跪不住了,他“蹭”地壹下爬了起來,看向秦楓,簡直目光就像是遇到了絕世美女似得:“妳也是地球來的?不會吧,他鄉遇故知,這種地方我們也能遇得到啊!”
秦楓笑道:“妳也是?妳是怎麽來的?被雷劈了?還是出了車禍?”
練氣士嘖嘴道:“我哪裏知道?我壹覺醒來,就到了這個鬼地方了。怎麽?妳是魂穿啊!”
面對秦楓和這名練氣士的對話,姜雨柔反而壹下子有了壹種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覺,她看向兩人問道:“妳們都在說些什麽啊?”
作為壹個中土世界的人,姜雨柔壹路飛升到了天外天,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至少比起上清學宮裏那邊個大家閨秀們要高得太多了。
可饒是如此,秦楓與練氣士說的很多詞匯,單獨拆開來壹個字,她都認識,聯系成壹個詞,就都不認識了。
練氣士與秦楓聊得投機,壹拍大腿道:“我叫褚木賢,妳看我們都是地球來的,妳怎麽樣也得收我當妳的嫡傳大弟子吧!”
哪裏知道秦楓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教妳的,大家交個朋友吧!”
褚木賢頓時壹驚:“妳不肯收我?!”
秦楓點了點頭。
褚木賢登時目瞪口呆:“我們可是老鄉啊,妳憑什麽,妳憑什麽不收我啊!”
秦楓笑了笑說道:“我學的是儒道和武道,我如何教妳道家的法門?”
褚木賢把頭上的帽子壹摘,扔在地上說道:“那我重修就是了,我又不要緊的!”
他嘀嘀咕咕說道:“我過來這麽幾十年了,怎麽這麽倒黴啊,次次奇遇都沒有我的份!好不容易逮到壹個老鄉,居然都不要我,我怎這麽慘啊!”
姜雨柔不禁對著秦楓皺眉道:“妳跟他,是老鄉?他是中土世界來的?”
秦楓淡淡說道:“地球來的,我來中土世界之前的故鄉。”
姜雨柔只得“哦”了壹聲:“那妳跟他不是有很多共同語言嗎?妳幹嘛不收他?”
秦楓想了想,擡起手來,以神念牽動壹枚須彌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秦楓隨後對著褚木賢說道:“褚兄,這裏有壹枚須彌戒指,裏面有壹些仙晶,贈給妳做修煉的資糧吧!”
褚木賢壹下子就楞住了:“秦楓,妳打發叫花子呢?我是為了跟妳討這麽壹點仙晶嗎?”
他壹邊說著,壹邊還是抓住了那枚須彌戒指,收進自己衣袖裏,就好像是生怕秦楓反悔似得。
秦楓正色說道:“妳既對自己之前所修煉之道,沒有半點眷顧,說重修就要重修,可見妳根本連壹顆問道之心都沒有,如何能夠修煉有成?”
沒等褚木賢反應過來,秦楓已是繼續說道:“天助者自助,妳每每抱怨機遇從妳手中錯失,妳可有想過,妳有沒有做過些什麽,以此來主動留住妳自己的機遇?”
褚木賢壹時錯愕當場,竟是說不出壹句話來。
秦楓看向褚木賢,沈聲說道:“這也是我不願意收妳入經世家門墻的緣故。以妳這樣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性格,即便是入了我經世家,以後也是壹匹害群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