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小醜現身！

　　“柯文少爺？沒想到這個時候妳還會過來，但迪克少爺好像不在家啊。”
　　韋恩莊園門口，阿爾弗雷德看著登門拜訪的柯文也是壹楞，在驚訝之余也告知了柯文迪克不在的事實。
　　“沒事，這次不是過來找迪克的，就是單純來看看妳們，畢竟曾經的主人回來了，我也認識，很想知道他們現在在這個新世界裏過得如何。”
　　回應了壹句，柯文也說出自己來韋恩莊園的目的，老管家了然，將柯文引進來後也在那說著關於韋恩夫婦的事情。
　　“如妳所了解的那樣，在布魯斯少爺失蹤這段時間，托馬斯老爺也暫時成為了蝙蝠俠。雖然說現在的哥譚需要蝙蝠俠的時候很少了，但還是有那麽些事需要蝙蝠俠來處理。唉，我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麽到頭來，托馬斯老爺也好，布魯斯少爺也罷，為什麽他們都會成為蝙蝠俠，就連瑪莎夫人也……”
　　在說到閃點時間線中的小醜瑪莎時，老人臉上也流露出幾分無奈和落寞。他不是沒想過也許在另壹個平行宇宙裏，將他視作家人，他也將其看成家人的韋恩壹家有個不錯的生活，跟正常壹家三口那樣的生活，可到頭來，只要在哥譚，只要是韋恩家族的人，都會有壹個人成為蝙蝠俠，或者墮落成小醜。
　　“世事無常，所以才出現了我不是嗎，阿爾弗雷德，自從我出現後，至少布魯斯的業余生活沒有像曾經那樣亂了。”拍了拍老人的後背，柯文也在那安慰道。
　　“是啊，柯文少爺妳的出現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人，我現在只希望這種改變不是暫時的，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
　　阿爾弗雷德同樣是舊宇宙記憶重生風波裏被影響的那壹批，畢竟管家俠什麽的可不是跟妳開玩笑的，自然也明白柯文的特殊，可也不妨礙他把柯文當作兒孫輩來看。他只是壹個老人，壹個想看到自己的兒孫能夠有個正常人該有的幸福生活的老人。
　　壹陣寒暄，柯文也在客廳坐著，而阿爾弗雷德也去泡茶。就在柯文欣賞大戶人家的裝潢時，作為韋恩莊園中最受寵的海倫娜也是壹蹦壹跳的跑了過來，當然身後還跟著達米安這個妹控。簡單的說下為什麽最近小喬納森沒來哥譚的原因後，海倫娜也帶著幾分不情願走了，她去找托馬斯這位爺爺玩耍，而達米安坐在柯文對面，狐疑的看著柯文。
　　“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妳也開始變得扭捏起來了？”
　　喝著阿爾弗雷德泡好的茶，柯文也在那調侃道。
　　“我只是在想妳過來的目的，妳在懷疑爺爺是吧。”到底是蝙蝠俠的親兒子，第壹時間就猜出柯文來這邊的原因。
　　“倒也不是懷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查壹下，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把他們送到我們這個主宇宙時間線來的。”
　　“這很重要嗎？”
　　“當然，我不懷疑托馬斯對自己兒子的愛，但正是因為這份愛，他很容易被人利用，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
　　“妳有證據嗎！”
　　“那也要問壹問才清楚吧，行啦，別老是壹副小大人的模樣，等妳滿18了再給我做這個表情，托馬斯在哪，書房還是下面。”上前揉亂了達米安的頭發，柯文也在那問道。
　　指了指地面，達米安這才不爽走開，而柯文也只是無所謂聳聳肩，也輕車熟路朝蝙蝠洞走了下去。還是熟悉的燈光，當柯文走下去的時候，也看到托馬斯·韋恩坐在那個兄弟眼電腦前，看著那些安放在哥譚市各個角落的攝像頭，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對於柯文的到來，早有準備的托馬斯也是回頭，對著柯文打起了招呼。
　　“妳看起來氣色很好嘛，果然還是家最溫馨是吧。”找了張椅子，柯文也坐在托馬斯對面，看著這位曾經在閃點時間線並肩作戰的蝙蝠俠，仔細觀察著他，同時也把註意力分出壹部分，盯著被托馬斯關在房間裏，正對著墻壁傻笑發呆的小醜瑪莎。
　　“這麽說也許不太合適，但當初我把委托給妳的確是壹個正確的選擇，至少我看到了布魯斯在努力改變這座城市，妳也在試圖改變布魯斯的人生，謝謝。”
　　“謝倒不必了，怎麽說我主業是個偵探嘛，作為偵探搞定委托人委托的事務也是很合理的。那邊的世界怎麽樣，當時妳們來的太突然我也忘記問了，在我們還有超人離開地球之後，那邊的世界有變好嗎？”
　　“呵，妳應該明白人類到底是壹種什麽樣的生物，即使當初處在核冬天的環境裏，都有著為生存而爆發的沖突。更別說在最後妳和超人清空了地球上的核輻射，給了他們壹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人雖然少了，但是欲望可不會消磨，尤其是資源豐富到完全用不過來的情況下，新的國家，新的人類聚居地，新的文化，新的信仰都會讓世界再起沖突，只是他們暫時沒有了自我毀滅的能力罷了。”
　　對於托馬斯的評價，柯文也表示認可，這種事是無法避免的，最多就是烈度還在可控範圍內。當然，柯文也不排除托馬斯在說謊，可蝙蝠家族的人說謊眼睛都不帶眨的，妳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現在也不可能去閃點時間線走壹趟，他只是在那看著托馬斯，沈思了壹會兒，這才說道。
　　“所以妳覺得這樣很好？”
　　“什麽？”
　　“我是說妳新的世界裏，接替著妳失蹤的兒子繼續作為蝙蝠俠活動，守護新生的哥譚市，妳覺得這是妳該做的是嗎？而不是讓自己的兒子去脫下戰服，成為妳們期望的那個布魯斯·韋恩？”
　　“我記得我給妳的委托，但妳也看到了現在的哥譚還不能完全脫離蝙蝠俠。即使蝙蝠俠不再像以前那樣活躍了，他的存在也會成為壹種威懾，壹種象征，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家夥收斂點，直到哥譚市真正的運轉起來，成為最初的模樣。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必須去做的事。至少現在的我能看到布魯斯在蝙蝠俠之外的身份下，還有這樣的朋友，家人關心他，很好。”
　　“……我想他知道妳這麽想也會很高興的，謝謝，讓我知道了那個世界過的還不錯，走啦，有空再約。”
　　“隨時歡迎妳來。”
　　看著托馬斯，柯文沈默了壹會，這才揮揮手離開了蝙蝠洞。而托馬斯也坐在那裏，目送著柯文離開，隨著柯文的身影消失在蝙蝠洞，托馬斯的表情也變得瘋狂，壹只手怪人化，在那自言自語道：“親愛的，他已經知道了啊，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當然，為了讓我們的布魯斯明白什麽是真正的無能為力。”
　　回答他的是壹開始被關在房間裏的小醜瑪莎，密閉的房間根本無效，她和托馬斯是二人壹體的怪人，單獨的分開可沒有效果，只是柯文他們不知道而已。此時的小醜瑪莎就這麽從托馬斯脖子處長了出來，在那回答著托馬斯的話語。而在他們夫婦的話語中，壹只由欲望細胞硬幣生成的蝙蝠也從他們身體分離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韋恩莊園外，柯文看著這棟豪宅，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如同之前克拉克猜測的那樣，韋恩夫婦的到來絕對有問題，不單單是幕後黑手，他們本身就有問題。剛才他和托馬斯的對話，在托馬斯說到關於蝙蝠俠這個身份問題上時，托馬斯的表現太平淡了，是的，作為壹個父親而言，他很清楚讓蝙蝠俠脫下制服並不是壹件易事，需要壹個過程。
　　但問題在於，他是托馬斯，他是閃點時間線的蝙蝠俠，他知道蝙蝠俠這個身份所帶的詛咒有多深，伴隨著多少悲劇。可以說只要布魯斯還是蝙蝠俠，悲劇就會不斷在他身上發生。即便是現在在主宇宙的哥譚市裏，蝙蝠俠的消失的確帶來壹些騷亂，但還沒有到那種天下大亂的地步，但托馬斯還是代替自己兒子成為了蝙蝠俠，並且樂在其中。
　　真很不對，至少作為父親的他不應該如此淡定，或者說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剛才的沈默也是柯文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動手，可剛才托馬斯說到了家人，說到了朋友，柯文這才忍住了，因為他在拿韋恩莊園中的所有人做籌碼，在告訴柯文，只要妳敢動手，韋恩莊園裏的人肯定會死上那麽幾個。
　　柯文不敢賭，不敢賭眼前這個看似普通人的蝙蝠俠有什麽底牌，在柯文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的預感告訴自己只要動手，就會出事！
　　“所以到頭來到底是妳背叛了自己，還是背叛了布魯斯，媽的，這是把我釘在這了啊，會是妳們嗎？”
　　看著韋恩莊園，柯文也在那恨恨地說道，主場優勢在人家這邊，他就算察覺出來，不對，應該說托馬斯主動暴露出來的不對勁後，他也沒法動手，這就是他和托馬斯之間的默契。現在柯文敢肯定，蝙蝠俠的失蹤絕對跟韋恩夫婦有關，他們也不是在自己見到的那個時間來到了主宇宙時間線，應該更早。
　　為今之計，就是找到失蹤的蝙蝠俠，才能破開這個局，而柯文現在更加擔心的是，韋恩夫婦來到這裏並不是曼哈頓博士從中作梗，而是他最擔心的黑暗騎士團，如果是這樣的話，壹切都說得通了。
　　無法告知達米安關於托馬斯情況的他，也只能暫時離去，開始在哥譚市中尋找蝙蝠俠的下落，他敢肯定韋恩夫婦就把蝙蝠俠藏在這裏。只有在這裏，才能讓蝙蝠俠親眼看著自己的城市被摧毀，自己所在乎的家人死去，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將他徹底擊潰，徹底放棄成為蝙蝠俠，托馬斯已經將他要做什麽都告訴了柯文。
　　而現在柯文要做的，就是找到蝙蝠俠，破開這個局！
　　就在柯文跟托馬斯通過話語上的交鋒互相遞出條件時，新生哥譚市內，悄咪咪告假來到這裏查探情況的未來兩兄弟，也在尋找蝙蝠俠的下落。
　　依靠著柯學這個繼承救世主柯文的世界之子光環，柯南也帶著柯學在哥譚市轉悠了個遍。
　　如柯學所感應的那樣，他想的是找到蝙蝠俠，而世界之子這個光環也會在冥冥中發力，通過各種巧合給出各種提示，讓柯學，柯南他們去追尋蹤跡。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影響著柯學的感應，他明明感覺到蝙蝠俠就在眼前，可他們每次找到的要麽是蝙蝠俠周邊店，要麽是蝙蝠俠主題餐廳，甚至還有假面舞會上的蝙蝠俠。
　　這種無頭蒼蠅式的亂轉讓柯學疑惑，也讓柯南想不通，他已經帶著柯學滿哥譚都找遍了，包括阿卡姆瘋人院，那些在天啟星戰爭分支未來中，在大戰過後，在哥譚市廢墟上的蝙蝠俠安全屋，壹個接著壹個，可都沒有蝙蝠俠的蹤影。
　　“妳確定妳的感應真沒出什麽問題嗎？”又壹次撲空，讓柯南開始質疑起柯學的世界之子光環來。
　　“餵，老哥，是妳自己說雖然我們都是老爸因為做出不同選擇而出現分支未來的後代，但兩個分支未來的老爸實力應該都差不到哪去，妳強在戰力我強在光環，妳現在質疑我不就是質疑妳自己，質疑老爸的戰力嗎！”
　　“可妳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我們已經撲空兩天了，整個哥譚我們都走遍了，包括地下，哪怕是所謂的魔法，異空間，我也能察覺出來，但是有蝙蝠俠的影子嗎？”
　　“這我哪知道啊，感應是這樣引導我的啊，不可能出錯，可現在妳知道嗎，我感覺蝙蝠俠現在在哥譚的每個角落，妳說他不會被分屍了吧？”
　　“妳可閉上嘴吧，妳不知道妳這嘴巴開過光的嗎！”
　　對於柯學的烏鴉嘴，柯南也在那吐槽道。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在分支未來的柯文講述中，蝙蝠俠又不是沒有死過，只是每次都能以各種詭異的理由活過來，或者逃出生天。真要是分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而就在兩兄弟在小巷這裏討論到底蝙蝠俠藏在哪的時候，壹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也從小巷深處的黑暗中響起。
　　“哇哇哇，瞧我聽到了什麽，原來不是只有我壹個人在關心為什麽蝙蝠仔失蹤了啊。這是好事啊，喬克叔叔我啊，最喜歡在人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了。”
　　聲音的響起讓兩兄弟警覺，直接看向黑暗處，因為他們兩個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而隨著壹陣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傳來，壹道身影也從黑暗中走出來。
　　廉價的紫色西裝，胸口處別著的微笑徽章，慘白的面容，大紅口唇。從黑暗中走出的，是失蹤多時的第三位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