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將韓卿送給殷沛東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我半夢半醒間嗅到壹股濃烈刺鼻的煙味,我睜開眼,馮斯幹身軀半乀,陷入壹團青灰色的煙霧深處,他似乎?凝視我,又似乎?想心事。我下意識從他懷中脫離,頃刻又想到什麽,我克制自己沒動,反而爬到他身上,帶點撒嬌的起床氣,“斯幹——”
他面無表情捂住我嘴,按下手機的接聽鍵,“妳講。”
殷怡的聲音從那端傳出,“他那裏,妳想方設法打點壹下。”
馮斯幹默不作聲。
殷怡沒等到他答復,她急不可待,“我們之間的情況,我沒和爸爸提起,否則不會風?浪靜。”
我困意全無,觀察馮斯幹的反應,殷怡?顯?暗示威脅他,他依?沒有給出只字片語,食指撫摸著我露?被子外的肌膚,睡裙滑到腰肢,細膩雪白的肩窩?他指尖凹陷,仿佛經由他壹厘厘雕琢,雕出婀娜削瘦的曲線,極具美感,他許久沒有挪開。
殷怡深吸氣,“妳不接受我的要求,我會動?我的辦法,造成什麽後?我不保證。”
我趴?他胸口,搓著壹小粒,趁殷怡說話的時機,低下頭咬住,馮斯幹對我的挑逗始料?及,喉嚨發出壓抑的悶哼,那邊也戛?而止。
他看了我壹眼,神色陰晴不辨。
殷怡冷笑,“妳是不是過?了,韓卿?妳床上對嗎。”
馮斯幹沒?答。
殷怡問,“妳知道妳自己?做什麽嗎。”
馮斯幹面不改色終止了通話。
我真是恨鐵不成鋼,只要殷怡擺出正室的做派,將我拉到?面上討伐,我就順理成章脫身了,可她完全不管,我剛才故意示威氣她,她都沒鬧起來,太不合常理了。
我得出壹個結論,越有錢的越有病,豪門夫妻沒壹個腦子正常的。
?馮斯幹掛斷殷怡的電話之後,又接入了公司的壹通,是公關部經理打來的,昨晚慈善晚會有人拍下我和馮斯幹的親密照片,賣給了江城本土《財經人物》的雜誌社,這刊雜誌歷來以曝光各大集團老總婚外情、闊太玩鴨包小鮮肉的勁爆?聞為賣點,銷量很火,壹度壟斷市場。之所以能辦到?天沒有被業內大佬聯手封殺,就?為懂事,不該得罪的巨頭絕不得罪,不該爆料的醜聞也封緊嘴巴,這次馮斯幹出軌證據確鑿,雜誌社主動找華京要封口費,他掏出300萬把消息壓了下來。
馮斯幹扔了手機,反手捏住我下巴,臉色陰郁警告,“以後安?點,別再有下壹次。”
我委屈極了,“我沒幹什麽啊,是馮先生非要帶我來冀城。”
他瞇著眼,“沒幹嗎。”他掌心下移扼住我脖頸,“妳的心思,我壹清?楚。”
我還是裝得壹臉無辜,沒吭聲。
馮斯幹手掌發力,“想讓我出軌的醜聞人盡皆知是嗎。韓卿,收起妳的花樣。”
我有點喘不過氣,本能握住他手,他拂開我,我不罷休又纏上,他再次拂開,我含著哭腔,激動嘶吼,“我願意人盡皆知嗎?做馮先生的情人是什麽光彩的事嗎?妳有老婆有地位,我被妳關?瀾春灣,我不要臉面嗎?”
馮斯幹壹動不動看著我。
我伏?他肩膀啜泣,軟綿綿的身子像沒骨頭,?他腿間化成水,他壹言不發揉撚太陽穴,他揉了多久我便抽噎了多久,好半晌馮斯幹推開我,掀開被子下床,我想象他此時有多麽心煩意亂,我頓時心情大好,滾到他那壹側的床頭找煙,盒子空了,煙灰缸還剩下他抽了半根掐滅的煙,我??點燃,倚著床頭吸食,透過繚繞的霧靄,凝望浴室磨砂門,馮斯幹壹絲不掛站?水下晃動。
我唇邊噙著笑,不把妳折騰個雞犬不寧,我還混什麽情場。
馮斯幹洗完澡到會客廳處理文件,我特意?房間裏化了妝,不濃不淡,非常精致,我去找他的時候,會客廳多了壹名男子,是皇家酒莊見過的中年男人,他大約剛下飛機便趕來,壹身風塵仆仆,背對著我的方向?脫西裝。
“馮老板,我淩晨得到消息,市裏那單?程被索文拿下了,我?項目辦事處有朋友,條文最遲?晚下達,據說林宗易擔憂有變數,連競標儀式也疏通上面取消了,他這是顧慮您會出手,提前堵死了路。”
馮斯幹慢條斯理斟茶,“林宗易的保護傘,除了黃威的頂頭上司,還有什麽人。”
男人說,“始終是壹個謎。”
馮斯幹語氣高深莫測,“再難解的謎題,也臨近破解之日了。”
男人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馮老板的意思是?”
馮斯幹盯著杯口蕩漾的水紋,“林宗易想要火中取栗,談何容易。主管市裏大型建設的王處要退休了,退休前準備撈壹筆肥的,舉家出國定居,這壹宗項目就是他撈錢的渠道,上面預計撥款兩個億,而實際劃入承辦企業戶頭的資金不超過壹個億,王處起碼侵吞壹半,林宗易?壹個億的成本完成項目,妳感覺質量會如何。”
馮斯幹說罷輕笑,“他既?認為生意好做,就讓給他做,畢竟是我太太的舅舅,肥水?流外人田。”
男人恍?大悟,“他?萬利算計您,您借上面之手結結實實地坑他壹?,以牙還牙很痛快。”
我蜷縮?墻角壹直沒有出聲,陽光斜射穿透落地窗,我的影子釘?地面被馮斯幹察覺,他撩眼皮望向這邊,“出來。”
我躡手躡腳推門,露出?艷至極的壹張面孔,“斯幹,妝漂亮嗎?”
男人循著馮斯幹的目光望過來,他壹怔,“韓助理。”
我莞爾,“是您啊。”
我那聲“斯幹”信息量太大,他立刻了如指掌,扭?去對馮斯幹說,“馮董,?酒莊那夜其實我就猜到?日了。”
馮斯幹緘默喝了壹口茶。
我赤腳跑到他面前,清冷的茉莉香?空氣中彌漫,我長發搖曳,笑容更嫵媚,他片刻晃了神。
我模樣可憐,“我餓了。”
馮斯幹眼神定格?我乀露的腳面,“為什麽沒穿鞋。”
我腳底踩?他皮鞋上,“想馮先生了。”
他皺著眉頭,沒?復。
我抓著碟子裏的茶點,他問我,“中午有冀城特色菜,想吃嗎。”
我溫馴點頭,“想。”
我嘴角沾染了糕點碎屑,馮斯幹有潔癖,挺嚴?的程度,他盯了好幾秒,終於沒忍住?拇指蹭掉那粒米渣,我笑得愈加?媚。
男人吃過午飯沒繼續待,便起身告辭。
華京雖?壓下了爆料,但慈善酒宴上有不少江城的企業家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又是馮斯幹的朋友,我如此?目張膽,他誤以為我快上位了,至少馮斯幹不避諱我的存?,?後越傳越廣,壹發不可收拾,殷沛東就該出面強壓了,馮斯幹要保住權位只能妥協,他表面服從心裏卻會逆反,把我藏得更隱秘,壹旦殷沛東得知他假意舍棄,暗中還與我糾纏不休,這段聯姻很可能要亮起紅燈,林宗易要攥住馮斯幹的軟肋,我算是做到了。
這副牌確實鋌而走險,可穩住了就能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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