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擺平

第二天早上，把芳美送到學校，看她出了車門，走不多遠就東張西望的，顯然有點擔心那小子再來騷擾她。
我去超市買了些菜，打了電話給壹個黑客朋友，沒費什麽勁就通過電話號碼搞到了那小子的壹些個人資料。到中午了，我按照約好的時間，把車放在Dealer那保養，店員開車把我送回家。
到傍晚的時候，我正在後院除草，隨便收拾收拾。正忙著，聽見前院壹陣吵鬧聲，似乎有芳美的聲音。
我趕緊從側門繞道前院，恰好撞見那小子正拉住芳美，聽見說什麽其實早就很喜歡妳了給個機會什麽的。
“嗨，幹嘛呢，放開！”我邊喊邊快步走過去。那小子看見是我，趕緊松手了。
“怎麽他媽到哪兒都有妳，少管閑事啊。”那小子看見我出現顯然很意外。芳美趁機甩開他，躲到門廊上去了。
“告訴妳，這是我家地盤，趕緊滾！”我也不對他客氣，指著他說。大概那小子怕在芳美面前折了面子，倒是上前湊了上來，罵罵咧咧的伸出手來。
“還想動手是吧？”我抓住他手臂，借著下坡地勢推了他壹下，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他仍不死心，還要上來。
“擅闖私宅，我打死妳都不犯法，知道嗎？”我大聲呵斥，順勢扭身撩上衣，右手插入牛仔褲後兜……這是壹個標準的掏槍的動作，當然我沒有槍，只有壹把園丁刀。
那小子果然扭身撒腿就跑，頭也沒回，在遠遠的路口處上車開跑了。看來他早就遠遠的貓著，以為我車不在人也不在家，伺機看芳美回來了騷擾她。
“Iseverything Okay”斜對門鄰居遠遠喊了壹聲。
“Yeah, It's fine……No, worries, thank you!”我朝他揮揮手，笑著說。顯然那老外不懂中文，搞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麽，要不說不定早就報警了。
打發了鄰居回過身，我這才看見驚魂未定的芳美。
“沒事了，沒事了，進屋吧。”我摟住芳美肩膀，扶她進去。剛進屋，芳美壹把摟住我，緊緊的，生怕我跑了似的。
“好了好了，有我呢啊。”我任由她抱著，手沒洗，只用手輕點她的背。
我得承認，我平時是個挺慫的人，以前在國內在街上看見打架的也趕緊躲著，剛才大概是對芳美的保護欲加上在自家地盤上，才敢發飆趕走那小子。
來到客廳坐下，芳美仍然拽著我的胳膊不放。
“怎麽辦怎麽辦，他都找上門來了。”芳美小聲說。
“沒事，這裏是美國，妳看見剛才對面的鄰居了吧？就算我不在，聽見妳喊他也會報警。不用怕。”我安慰她。
安慰歸安慰，也得想個辦法才是，我心裏想。但壹時也想不出好辦法，對付這種無賴。
這時，我電話突然響了，芳美很緊張的看著我。
是修車店打來的，我接了，說是我的車修好了，有人來接我取車，我說好我就在家。
我掛了電話，轉向芳美，還沒開口，芳美就說。
“我也跟妳去吧！”她驚魂未定，實在不願自己壹個人呆在家。
“好好壹起去，妳來給我當保鏢吧。”我故意開玩笑，她卻笑不出來。
也就十幾分鐘，接我的車到了，還是那墨西哥的哥們，我帶芳美上了車。
“Fernando, this is fangmei, my friend.”剛上車，我禮貌性的介紹了壹下。
“Wow, jack, your girlfriend is so hot, man.”南美人壹般比較健談，也很開放。
“Aha, yeah, thank you.”我說道。
這時感覺到芳美在使勁兒捏我的胳膊。
“But, she is actually my sister.”我補充道。
“Oh, really That's even better, for me, right haha……”他哈哈笑著，通過後視鏡誇張的亂看。
“No kidding, my friend.”我對他說。聊著聊著，到了店裏，順利取車付錢，開走，芳美壹直跟著我不說話，但看起來放松了許多。
“要不先不回家了，我請妳下館子吧。”在車上，我對芳美說。
“出去吃啊？行啊。”要不是心裏有煩心事，我估計這吃貨反應還要強烈些。
“我知道有家不錯的日本料理，咱們去試試？”我問道。
“都行，聽妳的。”
這多痛快？以前和前妻的時候，我有個什麽提議，她總有壹百個理由反對，挑來挑去，常常弄得好心情都沒了也決定不下來。
來到飯店，因為是周末，人真不少。落座後，來了個瘦瘦的小姑娘，上來先是說日語，大概以為我們是日本人，我最煩這個了。
我剛要回英語，芳美那邊早對上話了，庫尼奇瓦庫尼奇瓦的（Hello），我壹時淩亂了。芳美還會日語？
正想著，服務員對我說英語了，估計芳美告訴她了我們不說日語。我問了問點了些招牌菜，因為餓了想快點吃上。
“妳還會日語啊？妹子。”我倒了杯茶，推給她問道。
“當第二外語學過點，現在都快忘光了。”芳美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瞞妳說，我也會幾句呢。”我小聲對她說。
“打住打住，我可知道妳會哪幾句。”芳美瞇起眼，壞壞的笑著看著我。
“灑有那拉（Bye），歐哈月谷雜役馬斯（妳好），就會這兩句，妳以為我要說啥？”我故意問她。芳美馬上臉紅了，我知道她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肯定以為我要說AV臺詞呢。
不壹會兒，菜上來了，日本菜就是盤子碟子的壹堆，但都很精致份量不大，女孩子壹般喜歡。芳美壹個勁兒的說這日本料理真好吃，誇完還看著我補上壹句，不過比妳做的飯還差遠了。不管真假，聽著挺舒服的。
吃完飯，我起身要去付賬，芳美攔住我說。
“這頓飯應該我來請，妳這幾天這麽護著我。”她看起來也誠心誠意的樣子。
“還是我來吧，不能讓妳白叫哥不是？”
“那……謝謝哥……了”芳美拉著長音，模樣甚是俏皮。
付完錢出了飯館，回到車上，芳美又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哥，妳說他要是再來纏著，我怎麽辦呀？”芳美問道。
我也正在想著這事，得想個徹底的辦法讓他死心，還不能犯法。
“妹子，妳不知道，這大美國本來華人女孩子就少，美女就更少了，像妳這樣的後面男孩子沒排著大長隊就不錯了。”我開玩笑試圖別那麽沈重。
“哎呀，都什麽時候了，妳還開我玩笑啊。”芳美怪我道，但語氣甚是溫柔。
男人，要想讓女人喜歡，妳得多少帶點不正經，當然不正經部分又得不影響大部分的正經，女人就愛上妳了。
“對了哥，能在附近超市停壹下麽？”芳美問道。
“幹啥？上午我已經買了好多吃的了。”我回她道。
“不是吃的，是穿的，我都沒的換了。”芳美說，同時臉壹紅。
我明白了，她要買內衣，不是剛剛扔掉壹些嘛。想到這，我靈光壹現，對呀，有辦法對付那小子了。但我先不說，陪著美女買內衣，這種香艷的事可不能錯過。
我沒去超市，直接開車到了商場，停好車。
“這也不是超市呀？”芳美問。
“這啥都有，妳買啥？”我故意問她。
“我買內衣啊，妳咋問這麽多呢。”芳美不得已還是明說了。
“走，我帶妳去。”我下車帶著她進去，進門先看電子屏Directory，跟她說。
“妳看，這二層有Victoriasecret怎麽樣？”我故意不茍言笑的說。
“哎呀，我就要普通的，我自己去算了。”芳美臉紅得更厲害了，甩開我剛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妳跟我去，呆在門外，不許跟我進去啊。”我看時候不早了，也不再逗她，帶她去了Calvin Klein，怕她不好意思，沒跟進去。
很快，她買好東西提著袋子出來，我倆徑直開車回家了。
回家後，芳美說上去洗澡休息了。我說好，看她上去後，趕緊去車庫翻找垃圾桶，戴上手套找芳美扔的東西。
好不容易找到她扔的那袋子內衣褲，正拿在手裏得意，芳美推開車庫門進來了撞個正著。
“喊妳半天也不答應，原來在這啊。哎呀，怎麽妳，妳也這麽變態呀。”芳美看見我手裏的臟內褲，壹臉的驚訝。
“什麽啊，這個有大用，知道吧？”我回她說。
“什麽用，別想忽悠我。”芳美有些氣憤了。
“來來來，我告訴妳。”我把袋子放下，摘了手套，和她回到屋裏洗了手。
“解釋吧。”芳美坐在沙發上，眼睛瞪得渾圓。
“告訴我，那上面有什麽？”我問他。
“有什麽”芳美臉壹紅，問道。她這個愛臉紅的毛病，真是啥秘密也藏不住啊。
“有鐵證！那是妳的內衣對吧？那小子也用了對吧？DNA壹大堆，賴都賴不掉。”芳美長大嘴巴奧了壹聲，恍然大悟。
“那怎麽辦？直接報警嗎？”芳美問道，她顯然不想聲張這事。
“先不要這麽做絕吧，跟他攤牌壹下，保護好證據，他要是不再騷擾妳了也就算了，省得他狗急跳墻做什麽出格的事兒。”我說。
“好的，哥，聽妳的吧，那怎麽辦？”芳美現在完完全全相信我了。
“把妳電話給我。”我說。芳美上樓拿來給我，我打開我的手機錄音，然後撥通了那小子的電話。
“美女，終於肯打給我了，想通了是吧？”電話那頭傳來那小子的聲音。
“小子，聽好了，是我。”我語氣盡量平靜。
“妳？咱倆沒什麽好說的。”那小子看樣子想掛電話。
“稍等，下面的話，我他媽就說壹遍，妳要是漏聽了或者敢打斷我，下半輩子就在牢裏後悔去吧。”我狠狠的說，那邊不作聲了。
“李哲宏，妳大名是吧？白瞎了這個名字，我告訴妳，妳今天妳擅闖私宅先不提，我都有監控錄像。就妳丫在我妹子內褲上幹的那齷齪事，留下子子孫孫，妳丫就以為沒事是吧？”
“沒關系，我都給妳存著呢，回頭給警察驗個DNA看看，妳不是挺橫嗎？回頭妳跟警察好好耍去。知道妳家老子有的是錢，李萬福是吧？好幾個賭場，讓他給請個大律師查查猥褻罪夠判妳幾年的，妳真有本事自證是Ed脫罪也行，好吧？”
“證據我這都存好了，我勸妳呀買張機票趕緊跑路，滾回遼寧老家去，不想跑呢就抓緊今晚樂呵樂呵，明天警車來接妳，啊？再見。”
我馬上掛了電話，長出了壹口氣，長這麽大還沒這麽橫的跟人說過話。
“哎，妳怎麽掛了呀，哥，他還沒說怎麽辦呢。”芳美在旁邊著急。
“急什麽，等會兒他準打過來。”我說。芳美看我很肯定，也不再說什麽。
果然過了十來分鐘，芳美電話響了。芳美說，來了快接快接。
我說不接，吊著他，等會再接。電話響了兩次，我都沒接，壹會來壹條短信。
“哥，我錯了哥，我真服了，我以後不敢了，我離得遠遠的。求妳了哥妳高擡貴手啊。”芳美壹看，很是高興，問我回他嗎，我說不急，他還會來電話。話音未落，電話響了。
“餵”響了壹會兒，我拿起電話。
“哥我錯了，真的服了。不敢了不敢了。妳咋知道我爹的，求妳千萬千萬也不能告訴他呀，要不我死定了。”那邊壹陣哀求聲。
果然是個沒出息，瞎咋呼的紈絝子弟，我沒猜錯。
“看妳表現吧。”我清了下嗓子說：“咱都是中國人，也不想把事兒做絕。別說妳再敢騷擾，就是哪天我妹子說看見妳了，我就對妳不客氣，明白不？”媽的，這感覺太爽了。
“明白明白不敢了，我再不去她們學校了。謝謝謝謝啊。”
“對了，妹子，DNA證據能保存多久來著？”我沖著芳美假裝問道。芳美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她，不知道怎麽接話，壹個勁的沖我擺手。
“哦，對，十年八年的沒問題，那就好。聽見了吧？妳要是哪天反悔了，咱們隨時繼續，奉陪到底，好吧？”我對著電話說。
“不會不會，真的不敢了。”要說這小子慫人壹個，還真是。
“行吧，就這樣吧。”我說。
“好好，哥，妳早點休息。”那小子從沒這麽禮貌過。
我松了壹口氣，這是應該算搞定了。隨後，自己嘟囔道：“我當初就怕那小子軟硬不吃，再勾結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找茬兒，還當真難纏。原來，紈絝慫包壹個，從他被我嚇跑就看出來了，看來我猜的不錯。芳美，我看他真的不敢再來……”
我嘮嘮叨叨的說著，壹扭頭，芳美正直直的盯著我，壹臉的癡態。
突然箍住我的胳膊，說：“哥，妳太……太……太……厲害了！”邊說還邊來回搖著我的胳膊。
“是吧？怎麽著，妳是，準備感謝感謝我？”我斜著眼睛，故意裝作不懷好意的問她。
“哎呀，妳這人怎麽壹會正經，壹會不正經的呀！我不理妳了。”說完，噔噔噔上樓去了，步伐很是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