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

酒徒

歷史軍事

 我想,五千年浩瀚歷史中,重重天威下,總有壹兩個男人站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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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爭雄(9)

家園 by 酒徒

2018-8-28 17:47

  郭方預從女人身體上爬下來,不舒服,但極其滿足。
  他身邊的女人不漂亮,無論面孔、身體還是四肢都完全沒有長開,看上去澀澀的,就像壹顆沒有褪毛的桃子。她的塌上表現也與長相壹樣青澀,剛才郭方預在她身體上來回努力時,她如同壹個啞巴般哼也不哼。這讓郭方預感覺自己特別像當年做小蟊賊時抱著枕頭壹個人瞎折騰,每壹次都戰栗帶來的都是寒冷。
  但壹想到對方的身份,他就高興得不能自已。太守鮮於樂的女兒啊,河南有名的豪門鮮於家的血脈。幾輩子都是給人趕馬車的郭小三能幹了鮮於家的女人,哪怕是強奸,也是在給祖宗長臉。當然,如果此時那個女人能把眼睛睜開,再說兩句溫存話就更好了。那樣,郭方預會覺得自己是天下第壹男人,肩膀比北海城的城門樓子還高。但那個該死的女人偏偏不懂得她的心思,要麽不吭聲,壹旦開口就大煞風景。
  “秦叔寶會殺了妳的!”氈塌上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預言般說道。
  “放屁,他敢來,老子把他碎屍萬段!”郭方預大聲喝罵。他突然想再來壹次,“秦叔寶”這三個字聽起來太令人感到空虛了,如果不做點什麽,夜晚的寂靜就壓得人難受。氈塌上的女人冷笑著把雙腿張開,“歡迎”他的發泄。這次,她沒有閉眼睛,目光裏全是輕蔑。
  “妳個小娘皮,年青青的就知道想男人!”郭方預怒不可遏,壹記耳光抽過去。女人被他打得向塌邊上滾了滾,發出壹聲痛哼。但很快,她就又轉過頭來,用悲憫的眼光看著他。“秦叔寶會殺了妳!”這次她沒有直接說,但他知道她在想。
  “小騷貨,想漢子的小娘皮!”郭方預被女人的眼光看得頭皮發緊,沖上去,翻來覆去地打對方的耳光。“秦叔寶來了,妳也是老子的女人,不可能嫁給他,他也不會要妳這爛貨!”
  女人忍受著郭方預的暴虐,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濃。那笑容很殘忍,仿佛郭方預越瘋狂,她報復的感覺越強烈。待郭方預打累了,她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後從牙鋒裏擠出了壹句話。“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他。但我知道,他會讓我看著妳去死。”
  “老子打下北海後,就把妳扔給弟兄們勞軍。看妳先死還是我先死!”郭方預像狼壹樣發出絕望地嚎叫,他知道自己不會那樣做,甚至連剛才這十幾個耳光也不是自己真心想打的。遠近聞名的郭大寨主在塌上征服不了壹個剛滿十三歲的小女孩,這話傳出去並不好聽。但他控制不住,看到對方輕蔑的眼神和提起“秦叔寶”三個字時那肯定又崇拜的語氣就控制不住。秦叔寶怎麽了,不過是壹個郡的督尉,每年俸祿不過才三百石谷子。他郭大寨主此番下山搶到的金銀珠寶就有三十幾車,至於裝滿糧食的小車,那得用千來數!
  伸手,他拎著女人的頭發,將對方從氈塌上拎起來,拖行數步,摜到大帳中央的矮幾旁。華麗的大帳內點著八根牛油大燭,照亮女人身上緞子般光滑的皮膚。郭方預沒心思繼續欣賞,他大踏步走到矮幾另壹側,從擺著八根毛筆的黃金筆筒裏抽出壹張羊皮地圖,刷地壹聲展開。然後以握馬鞭的姿勢握住壹根毛筆,用軟毛部分敲打著地圖上壹個打滿了記號的部分,大聲喊道:“看著,小娘皮。這裏是歷城!”他將筆挪開,敲打著另壹個位置,“這裏是北海,裏邊的人支持不到明天天黑!”
  “妳的秦叔寶和張須陀大人還在歷城征集兵馬,眼下他們手頭只有壹千個人,老子有十萬大軍。敢來招惹老子,老子不用刀,每位弟兄壹泡尿就淹死他!”郭方預將手探過矮幾,再次揪住女人的頭發,硬揪著她去看清出眼前形勢。
  他不是吃多少次虧都不知道長心眼的傻子,如果不能確定齊郡沒有援兵可以外派,他才不冒險攻打益都。根據可靠消息,在自己打下北海郡治所益都城的當天,齊郡的郡兵還於各自家中忙碌。張須陀即便得到北海郡的求救信,壹時也沒有可派之兵。
  只有裴長才和石子河兩個傻子才對五個敵將束手無策。如果張須陀敢再玩壹次疑兵之計,他郭方預剛好可以借著對方的腦
  袋立威。如今半個河南的豪傑都唯瓦崗寨翟老大的馬首是瞻,壹旦能殺了張須陀,他郭方預的名頭就蓋過翟讓。
  女人不說話了,她能看得懂那張簡陋地圖,也知道歷城和北海城之間的距離。城中守軍快撐不下去了,郭方預剛才說得是事實。打下這個全郡最富有的壹個城市,賊寇們就可以帶著臟物快速溜回山區,永遠逍遙法外。但秦叔寶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女人相信這壹點。這是她支撐活到現在,看著親人壹個個慘死卻依舊於姓郭的賊頭胯下茍延殘喘的唯壹動力。
  “丈八槊所向披靡,黃驃馬日行千裏。還有壹雙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金裝鐧,鏟奸除惡!”女人想著傳說中的英雄模樣,目光越發堅定。
  “妳個想漢子的小娘皮!”郭方預見女人不再與他對抗,以為自己勝利了,罵罵咧咧地松開對方的頭發。經過這樣壹番折騰,他心中的欲火也耗得壹幹二盡。自己披了件衣服,走到了大帳門口。
  替他站崗的侍衛頭子原來是個屠夫,身子骨像野豬壹樣壯。“去問問瞿軍師,歷城那邊最近有沒有消息傳來。另外,讓他夜裏多派些人手巡營,防止敵軍偷襲!”郭方預向對方胯下掃了以壹眼,低聲命令。
  “界,界方圓三百裏哪還有人啊!”屠夫侍衛大聲抗議。他胯下某處鼓了個包,壹看就知道剛才偷聽了個過癮。
  “快去,耽誤了事情我扒妳的皮!”郭方擡腿踹了對方壹腳,大聲威脅。
  “界,界,我馬上就去。界,界用得著界麽著急麽!”屠夫侍衛在同伴們的哄笑聲中跑遠。他說話有些大舌頭,總把“這”說成“界”。這是郭方預老家那邊人的習慣,幾百年了,想改也改不掉。
  哄笑聲剛剛散去,屠夫的身影又從不遠處的營帳口跑了回來。“軍師說界會兒沒什麽事兒,前天他還收到細作送來的情報,張須陀和他手下四員大將到下面的縣城召集郡兵去了,分散著走的,界壹時半會兒來不了!”
  “前天,前天到現在都三天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郭方預見催不動軍師,決定自己去傳令。他的軍師是壹個神秘人物派來的,據說飽讀詩書,見識深遠。此番郭家軍能橫掃北海郡,就多虧了軍師神機妙算。但除了見識深遠外,此人手腕也非常了得。郭方預有時真想派人將對方壹刀剁了,以避免將來的麻煩。但為了在東夏大地站穩腳跟,他還是將這個念頭埋在了心底。先打家底再搶鑰匙,先後次序不能忘。如果像裴長才和石子河二人那樣,只會讓天下英雄們笑話。
  大部分將領已經睡下了,打下益都後,郭方預麾下的大小頭目們都做了大戶人家的便宜女婿。這使得他們自覺身份提高了不止壹個檔次,同時,也讓他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間提前的許多。郭方預敲開幾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帳篷,將數名滿臉不情願的老弟兄從被窩裏揪了出來,低聲命令:“妳們幾個,各帶著五百弟兄去巡夜。他奶奶的,老子總覺得最近眼皮在跳!”
  “妳折騰什麽啊,大當家。秦君弘跟咱們壹起打北海,白天他們偷懶耍滑,晚上巡夜,也該他們多出壹把力啊!”壹名臉上有很多疤痕的大頭目不耐煩地抱怨。他跟了郭方預三年多,資格老,所以說話也不太註意禮貌。況且此時被窩裏還有人在等著,任務剛完成了壹半時被強行中斷,實在令人心裏癢得難受。
  “讓妳們去就去,信不信我閹了妳!”郭方預壹瞪眼睛,怒喝。
  “去,去,誰讓咱們大當家仗義呢。不過咱可說好了,明天早晨攻城,讓姓秦得帶著人上。別總是他偷驢,讓咱們替他拔撅子!”疤瘌臉無可奈何,只好表示接受命令。他搖著頭,撇著嘴回到自己得帳篷,從氈塌邊上撿起橫刀、皮甲、木盾,慢吞吞地給自己裝備起來。然後低頭用下巴上的胡子蹭了壹下剛搶來沒幾天的細皮女人,轉身再度出帳。
  鬼才信今晚會有人來偷營,周圍的人要麽跑到遙遠的鄉下避禍,要麽就被“征募”到了郭家軍和秦家軍。這方圓二百裏,連老鼠都搬家了,怎麽會有敵人存在?頭目們打著哈欠,遠離郭方預的視線。他們要分頭去召集弟兄,大半夜的,誰知道大當家折騰什麽勁兒。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別讓那小騷貨滿足心願得好!”郭方預目送弟兄們走遠,躬身走回自己的營帳。“明天強攻壹天,如果北海城還他媽的打不下來,有多少財寶老子也不稀罕了!”站在跳動的火燭面前,他暗自做出決定。“老子要麽躲回山裏去,要麽帶著隊伍投瓦崗寨,妳秦叔寶有本事到東郡來追老子。老子打不過妳,總有人能打得過妳!”
  突然,他發現燭火跳了壹下,很輕微,但極其不尋常。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皮,再度細看。八根牛油大燭都在跳,非常整齊地跳,“突突,突突,突突”,帶著股妖異的節奏。
  “秦叔寶會殺了妳!”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氈塌邊緣的女人冷笑著詛咒。郭方預顧不上再打她耳光了,抓起佩刀,快速沖出了帳篷。
  他看到壹道流星從東北方滑來,快速落入自己的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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