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化與性格

　　松崗健連連點頭道：“我們店裏壹級棒的日本姑娘有好幾個，不過花子小姐是最棒的，我看到她剛才送了客人出來，現在還空著，妳要是有興趣，請跟我到前臺付八萬日元，保證先生妳會玩得盡興。”
　　方寶聽他的口氣，好像這個花子小姐還蠻不錯，而他今晚來的目的並不是尋歡，便點了點頭，掏出了錢包，取出了八萬日元，跟著這個松崗健到了前臺交了錢，然後由他領著向二樓而去。
　　壹邊走，那松崗健壹邊給他介紹花子，說她是整個店裏最漂亮最溫柔也最風騷的，甚至還拍過AV，有過不錯的銷量，方寶今晚是有艷福了。
　　到了二樓，卻見並不是日本那種常見的紙糊門墻，用的是隔音的金屬門墻，在走廊剛拐過了壹個彎，方寶就見到兩名穿黑色西服戴墨鏡的年輕人雙手下垂，交叉在肚臍下，守在壹扇門外，不用說，那田中榮壹就在裏面作樂了。
　　方寶瞥了壹眼，那房間是235號，便繼續跟著松崗健往前走，到了大約二十米處，松崗健就停下推開了257號的門。
　　方寶走進去壹看，卻見裏面並沒有想像中的大木桶，大約三十平方的房間正中鑲嵌著壹個十來個平方的粉紅色陶瓷小水池，裏面熱氣騰騰，是壹個小型的人工溫泉池，而在房間裏，還有壹張大床，這床有些特殊，前方後方都吊著鐐銬，然後床邊有不少的紅色小圓形按鈕，無疑可以升降。
　　這種床，當年方寶在周強開的“零點夜總會”房間看到過，知道是那種用於尋歡作樂的專用床，男女雙方能夠多方式多角度作戰，功能強大，價值卻不菲，這樣的水池這樣的床，投資實在不小，不過在中國卻無法復制，先不說普遍的消費能力，單是這張床被查到，也是組織賣淫的鐵證了。
　　屋子裏還有壹張紅色像番茄壹樣的布藝沙發，那松崗健請他坐下就鞠躬出去了。
　　……
　　等松崗健壹走，方寶立刻站起向前走了十余步，推開了對面的窗戶，探頭數著房間查看如何通往田中榮壹的235房。
　　東京樓房的密集程度遠在北京之上，對面壹幢老式大廈的背墻離著他所在的房間竟只有壹米的距離，然後形成了壹個狹窄的小巷，不過兩邊都沒有通路，被另外的樓房堵死了。
　　看好了地形，方寶心中有數，又回到了番茄沙發上等著，大約十分鐘後，便聽到壹陣輕微的腳步聲，壹個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是典型的日本傳統婦女裝飾，穿著壹身綠白相間，花紋鮮艷的和服，頭上挽著高高的髻子，用壹根長長的紫色木簪斜插著，她的身材並不高，但相當的勻稱，畫著淡妝，柳眉瓊鼻，眼睛清澈，皮膚白皙，整個五官很是端莊秀麗，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整個人有些豐腴，而且低眉順眼，面帶溫柔，這樣的打扮容貌神態，如果不知道的人，很有可能會認為是那種賢良嫻德的家庭婦女。
　　還好的是，全球化的網絡豐富了方寶的眼界，他看過好幾部片，知道這種女人外表和內在是不統壹的，脫了衣服放浪起來，那是千嬌百媚，風騷逼人，估計這個花子也差不多。
　　那女子手時捧著壹個布盤，上面有壹件藍色的男式和服，見到了方寶，深深的鞠躬行了壹個禮道：“先生，妳好，我是花子，很榮幸給妳服務，請先洗個澡吧。”
　　方寶知道淩展要進入監控室破壞掉這裏的監控系統還需要壹些時間，而且在準備破壞之前，他是會打電話通知自己的，自己要是有異，倒引人懷疑，更何況的是，他真的想享受壹下日本女人的服務，和大多數中國男人壹樣，過去看影視裏日本兵禽獸般奸淫中國婦女的場景時，他總是義憤填膺的想著有壹天當兵打到日本去幹翻這裏的花姑娘為中國婦女出氣，可是想法總歸是想法，當真正到了日本，他實在不願意做沒天良的采花賊穿戶入室去奸淫日本良家婦女，也只有曲線揚威，找這種女人為國爭光了，媽的，以他為代表的大多數中國男人良心實在是大大的好。
　　於是他很快脫得精光，跟著壹指花子道：“妳也脫了。”
　　方寶的容貌本來就長得清秀俊朗，這麽赤裸裸的脫出來，那凸起精壯的肌肉就呈現於東瀛女子面前。
　　“老鴇愛鈔，姐兒愛俏”，這句話其實是不完全對的，準確的說，姐兒是愛鈔又愛俏，全球同理，當見到方寶如此有“內秀”，當真是性感誘人，那花子壹雙美麗的眼眸是叠連閃動，沖著他溫柔的壹笑，便解起自己的和服來，動作甚是優雅，神態平靜，就像是在家裏侍候自己的男人壹樣。
　　當花子的胴體壹絲不掛的印入方寶的眼簾，他不由得壹聲暗贊，應該是地理氣候還有飲食習慣的關系，日本女人的皮膚普通都很白，而這花子比壹般的日本女子還要白皙壹些，當真可稱得上光膩如雪，而她的身體是屬於那種熟女的豐腴型，但絕對沒有贅肉，壹對奶子高高墳起，雖然微微有些下墜，但總體來說還是漂亮的桃子形狀，不過兩桃尖頂的暈澤是紫紅的，蕾蒂如兩枚熟透了的大桑椹，相信對於壹些未經人事的少年男子更有誘惑力。
　　……
　　花子彎腰鞠躬請方寶進入了溫水池，然後就在他的背後輕輕地按摩起來，道：“先生，妳從中國才來不久吧？”
　　這風呂館的收費是以鐘點計算的，能不能賺更多的錢當然不僅僅靠性技，最重要的還得靠與客人交流的能力，那樣才有可能加鐘，而且在正常的鐘點內也可以減少客人攻擊的次數保護自己的身體，方寶開著壹家娛樂場所，當然懂這些女人的心理，他是第壹次和日本女人接觸，心裏也充滿了壹種新鮮感，也想了解壹下日本女人，便道：“妳怎麽知道我是才來的中國人，而不是韓國人或許泰國人？”
　　花子給他搓著背，微微壹笑道：“妳的日語還不怎麽標準，肯定不是在這裏出生長大的華裔了，而韓國人泰國人我看得出來的，妳壹定是中國人。”
　　知道這些女人的眼睛毒，而且這裏本來就是華人聚集區，方寶也不否認，點頭道：“我是才從中國來不久，花子，妳了解中國嗎？”
　　花子溫柔的“嗨”了壹聲道：“了解壹些，我在東京大學讀的是世界文學與研究，對各國歷史都必須了解，而我特別喜歡中國歷史，翻譯成日語的《史記》、《資治通鑒》、還有《中國近代史》我都看過。”
　　這壹下方寶的好奇心更是提了起來，他知道，東京大學是日本的壹流名校，相當於中國的清華北大，想不到這花子居然是從名校出來的，而且又長得如此端莊秀麗，看起來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女子，不由得讓他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感覺。
　　當下他忍不住道：“妳是怎麽會……怎麽會做這個的，是急需錢嗎？”
　　花子又壹笑道：“不，我不急需錢，我的父親是壹個小型商社的社長，母親在家裏做全職太太，還算過去的。”
　　方寶暗暗“日”了壹聲，回頭瞥了她壹眼，卻沒有說話。
　　花子顯然明白方寶在想什麽，而且似乎也很想和他交流，道：“先生，妳們中國男人的思想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是自甘墮落。”
　　方寶不好說什麽，便道：“妳這麽漂亮，又是名牌大學出來的，我只是覺得可惜。”
　　花子笑了笑道：“我知道妳們中國人很傳統，覺得日本人男女都很好色，對不對？”
　　方寶不再客氣了，點頭道：“對。”
　　花子伸出白皙的雙手開始給他捏肩膀，道：“先生，其實這不是我們日本人天生就好色，而是因為文化不壹樣。”
　　方寶立刻道：“文化不壹樣，有什麽不壹樣？”
　　花子道：“我知道妳們中國有盤古王用斧子開天辟地的傳說，不過在我們日本卻有不同。”
　　說到這話，她繼續道：“日本的遠古歷史都記載在《古事記》和《日本書紀》裏面，《古事記》在日本的地位有如猶太民族及歐洲各國的《聖經》，而《日本書紀》則相當於中國的《史記》，是很神聖的典籍。我們日本任何原始宗教要想成為系統的體系化的宗教必須有它的教典。對於天地起源，《古事記》是這麽講的，說天照大神關閉了天窗，世界陷入了混沌黑暗，眾神便在天窗前開舞會，壹名女神露出乳房和陰部，跳了三天三夜的舞，逗得全場大笑，笑聲傳到天照大神耳裏，他忍不住探頭出來看，天窗便開啟了，至此就有天地日月。”
　　方寶頓時笑了起來道：“原來妳們日本人喜歡看別人的裸體，就是這樣來的。”
　　花子輕輕點著頭道：“除了這個外，《古事紀》還有兩段重要的故事對日本人的思想影響很大。”
　　方寶聽得饒有興趣，道：“哦，是兩段什麽故事。”
　　花子道：“《古事記》開篇記載了日本國土和日本人種的起源，日本的歷史於是被分為‘神代’和‘人代’兩個階段，其所謂的‘神代’生成的神共有七代，通稱‘神世七代’，而到第七代出現了男神‘伊耶那歧’和‘女神’伊耶那美二位尊神。據說，就在這二神出現之後，下界也出現了壹塊飄浮不定的國土，諸天神就做出決定，命令伊耶那歧命和伊耶那美去把這個飄浮不定的國土建造完成，同時賜給他們壹根飾以美玉的天沼矛，委托他們去完成這個任務。於是，這兩位神站立在聯結天與地的天浮橋之上，杵下那根天沼矛，不停地攪動海水，海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提起那根長矛，從矛尖上滴下的海鹽很快堆積成壹座大島。二神於是降臨到這島上，天天玩耍，有壹天伊耶那歧問他的妹妹說：‘妳的身子長得怎麽樣了？可否讓我看看？’伊耶那美害羞地回答說：‘我的身子已經完全長成，只有壹處未成，尚有不足之處。’伊耶那歧馬上告訴她說：‘我的身子也完全長成，可是多出壹處地方。因此我想用我多出的地方插進並填塞妳的不足之處，然後產生更多的妳我來。妳看如何？’結果伊耶那美命爽快地回答說：‘我想可以吧！’於是他們仿就照鳥兒的體位交媾了，不久便生下孩子，便有了下界的人。”
　　說到這裏，她又道：“還有壹個故事，日本三島的湟咋氏族的壹個女兒名叫勢夜陀多良比賣，姿容美麗。美和地方的大物主神見了之後心生歡喜，乘她上廁所大便的時候，化為壹支塗著赤土的箭，從那廁所所在的河流上遊流下來，經過廁所下面的時候突然沖上勢夜陀多良比賣的陰門。於是勢夜陀多良比賣驚慌失措，狼狽奔走，回家後隨手將持來的箭放在床邊，這支箭突然變化成壹個強壯的漢子，強奸了勢夜陀多良比賣，後來還娶了她並生了孩子。”
　　方寶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日本人會那麽變態。”
　　花子輕輕嘆了壹口氣道：“日本人的偷窺情結窺陰癖和性暴力就是由此而來的，這壹點兒上就不哪妳們中國，據我所知，在中國的歷史記載裏，妳們的始祖伏羲與女媧也是兄妹，被洪荒大水沖到了壹個島上，然後交媾生下了兒女，可是後來妳們的文化對倫理有了很好的規範，有了禮義廉恥，無論是道教還是佛教都是讓人清心寡欲的，而日本則不壹樣，多數人信奉神道，而神道以《古事紀》為教典，性和暴力就根植到日本人特別是日本男人的心裏了，他們在東亞各國犯下的罪行，也和文化有關。”
　　方寶聽她對中國歷史的確了解，忍不住道：“聽說日本人對侵略罪行從來不承認，像妳這樣的倒是少見。”
　　花子搖頭道：“不承認侵略罪行是日本政府，民間去中國謝罪的還是不少，只是由於我們的教科書基本是不提那段歷史的，知道的人很少，我若不是為了豐富自己的文學知識去看各國歷史，也不會明白當年日本軍人對東亞各國人民造成了那麽大的傷害。”
　　這花子的話充滿了知性，方寶再也忍不住了，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去道：“花子，既然妳不急需錢，以妳的條件會有很多的選擇，為什麽要做這壹行？”
　　花子微笑道：“這就是文化的問題，我知道在妳們中國，覺得這壹行是很可恥的，但在日本很平常，男人並不在乎結婚的對象是不是處女，甚至很多女孩子在初中的時候就因為貪玩開始做愛了，不過進入這壹行多數還是因為賺的錢比較多，而我卻是因為想體驗豐富的生活了解各種各樣的男人，可以寫出有深度文學作品。”
　　見到方寶瞪大了眼睛，知道他很難理解，花子又淡淡壹笑道：“這也沒什麽，我在初中的時候就被體育老師強暴了，男女之間就這麽回事，現在我晚上出來工作賺錢，白天就在家裏寫書，名字就叫做《我與壹百個男人》，已經有出版商看過，願意在我寫完後出版。”
　　方寶的眼睛此刻鼓得更大，道：“那妳會把我也寫進妳的書裏嗎？”
　　花子點了點頭道：“當然會了，妳是個漂亮健壯的中國人，而且很溫柔，談話彬彬有禮，不像別的男人，壹進來就撲到我身上，我喜歡溫柔的男人。”
　　中國也有用身體寫書的女人，而且很出名，方寶無奈，然後道：“聽說妳拍過AV的，怎麽不做了？”
　　花子道：“這壹行並沒有表面的那麽風光，而且競爭越來越激烈，十年前的AV女星，大多有壹些難言的過去。有的幼時遭父親強暴有的被雙親拋棄，又或是家境出現巨變，可是現在，除了賺錢外，很多是為了明星夢或者工作上的享受，或者是別的原因，就像是行內有名的小澤圓，出生名門，原本有很好的工作，只是因為好奇就加入了這壹行，成了鼎鼎有名的明星。從收入來說，最普通的AV女優壹部片是二十萬日元，而且基本上只拍壹兩天，比起別的工作來是高壹些的，現在日本女性的工作很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經常被上司或者同事性騷擾，所以很多女孩子幹脆加入這壹行，如果紅了，壹部片可以有壹兩百萬日元的報酬，甚至還可以轉行拍電影電視，當真正的明星。不過能紅的AV女星是很少的，要是沒有背景，就很容易被騙，我最後壹部拍片，簽約公司本來說好只有兩個男人的，結果到現場時卻來了十幾個男人，還要讓我做各種變態到了極點的動作，我受不了，賠了簽約公司壹筆錢就退出了，蒼井空小姐和我有過壹次合作，對我印象很好，是她聽說後聯系的我，介紹到這裏來的。”
　　此刻，花子壹邊聊著，壹邊將胸脯貼到了方寶的背後，輕輕地摩擦起來，嘴唇也湊到了他的耳根柔柔的舔弄，開始從賢淑的主婦變成了風騷的艷婦。
　　據跟蹤而來的風堂兄弟講，那田中榮壹點了兩個女人，要了兩個鐘，動手的時間是充裕的，而且淩展還沒有發來行動的信息，而方寶這幾個月苦練功夫，禁欲也禁得自溢，此時再也控制不住，知道這種檔次的女人會有嚴格的身體檢查，而且第壹次搞日本女人實在不想戴那玩意兒，回轉過身子，壹把將花子推在了溫水池邊，讓她撐著池壁，然後對著那圓臀之中直搠而入。
　　那花子是有表演經驗的，當方寶壹抽插起來，就千嬌百媚的呻吟了起來，還不時回轉頭向他充滿深情的咬唇凝視，就像方寶是傳說中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戰神壹般。
　　方寶從來沒有遇到過呻吟叫得如此曼妙宛轉的女人，親耳聽到了AV片裏“呀買嗲呀買嗲”的聲音，腹下積蓄太多，再加上心裏惦記著行動，沒幾分鐘就壹聲悶哼，結束了戰鬥，實在沒有給中國男人爭氣。
　　花子感覺到方寶完了，轉過身來，很溫柔地用唇舌給他清理幹凈，服務態度的確是壹級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