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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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定軍旗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可能黃金甲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死,就顯得有那麽壹些草率。
  對面縱馬而來的那個帥逼……
  對面縱馬而來的那個穿鐵甲的年輕人只帶著百十人便敢沖陣,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黃金甲也算是戰陣經驗豐富,雖然沒有打過正經的府兵,可是也很清楚,沖陣之間,自然誰勇誰先占上風。
  他在對沖時候,腦海裏已經先想到了幾招,對面那家夥手中兵器奇怪,距離遠的時候看不出,應該是槍。
  所以他想著,側身避開對方的槍,之後用胳膊將這槍桿夾住,之後將對面那人拉拽下來,再之後他身後的騎兵隊伍便可將那人踩死。
  想到此處,沒了。
  那不是槍,而是斷了的槊。
  這兵器雖然壞了,但卻是淡臺壓境父親所贈,他不舍得丟棄不用。
  槊鋒短了,可是對付黃金甲這樣的人,還沒什麽影響。
  黃金甲看著對面那人刺來,想側身避開,面對淡臺壓境這樣的人,看到他刺來,哪裏還能有什麽之後之後再之後的事。
  槊鋒正中黃金甲的咽喉,直接將腦袋鏟了下去。
  壹個沖鋒,人頭飛起。
  交錯而過的瞬間,淡臺壓境壹伸手從半空中將黃金甲的人頭抓住,然後撥馬就回。
  黃金甲的部下都懵了。
  淡臺壓境根本不理會,帶著人頭返回本陣,將人頭往地上壹扔,面無表情,雲淡風輕。
  余九齡在心中嘆道……唐匹敵不在,便是這個家夥的天下了,這個範兒真的很有格調啊。
  柳戈看的也懵了,心說這樣的人到底都是從哪兒來的?是李叱拐來的嗎?
  只片刻黃金甲就被殺,後邊的退路又被趙敘的信州兵馬攔截,下了山的燕山營隊伍,頓時就慌了。
  就在這時候,李叱護送著虞朝宗到了陣前,虞朝宗朝著那些士兵們喊道:“黃金甲試圖殺我,妳們應該也都看到了,放下兵器,所有人我皆不追究。”
  燕山營的人面面相覷,壹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選擇。
  面無表情的淡臺壓境催馬向前,以斷槊指向那些燕山營的兵馬說道:“下馬跪地者不殺。”
  他並非怒吼咆哮,語氣平淡,卻偏偏更有壓迫感,那些人眼見著他壹擊殺了黃金甲,心中本就怕了,聽聞此言,便有人將兵器扔了。
  有了第壹個就有第二個,很快,那些燕山營的士兵們把兵器全都丟棄在地,然後下馬跪地。
  虞朝宗大聲道:“不必惶恐,我說不追究妳們,自然不會追究,全都返回山寨,在校場列隊。”
  士兵們起身,也不敢再騎馬,步行返回。
  這壹戰打的如此輕而易舉,連李叱身邊的人都有很多沒有預料到。
  還以為會是壹場艱難廝殺,卻不料被淡臺壓境壹槊,虞朝宗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黃金甲壹死,山寨裏的人也不敢再反抗,打開城門迎接虞朝宗進了大營。
  虞朝宗進門之後擡頭觀望,卻見高處自己的營寨已經是壹片灰燼,心中有些感慨。
  莊無敵愧疚道:“大哥,我不知道……”
  虞朝宗笑了笑道:“無妨,燒了也就燒了,東營那邊有幾個獨院,妳且讓人收拾出來壹個,我和高院長搬過去。”
  莊無敵連忙應了壹聲,吩咐人去把那個小院收拾起來。
  虞朝宗看向李叱說道:“妳應記住我的話,這是我最後壹次出現在人前,自此之後,我便與高院長研究學問,余者諸事不問。”
  他說完之後讓人推著自己的木輪椅向前:“去校場。”
  不多時,燕山營的隊伍在校場集結完畢,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站在那,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如何。
  虞朝宗讓人推著自己到了校場的高臺下邊,不用人扶,自己拄著拐杖起身,慢慢走上臺階。
  整個校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越發緊張起來,似乎下壹息就是自己的生死時刻。
  虞朝宗緩緩登上高臺,走兩步歇壹會兒的樣子,註定了會被很多人記住。
  終於,虞朝宗走到了高臺上,他喘息了好壹會兒,臉色都有些微微發白。
  “我接下來只說三句話,妳們都要好好記住,記住的人,依然是燕山營的兄弟,記不住的人,便是虞朝宗的敵人。”
  他緩了壹口氣,擡起手,伸出壹根手指。
  “自今日起,李叱便是燕山營大當家,燕山營是我壹手所創,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妳們若不服,沒資格不服。”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願意留下的就按規矩做人,不願意留下的,脫光了衣服走,因為妳們也沒資格帶走燕山營任何東西。”
  虞朝宗伸出第三根手指:“我以我劍染敵血,我以我血保赤旗。”
  他的手指向旁邊的旗桿。
  旗桿旁邊,余九齡把那面烈紅色的叱字戰旗升了起來,風將戰旗揚起,獵獵作響。
  那個叱字,如此醒目。
  虞朝宗看向李叱,朝著他招了招手,李叱隨即快步走到虞朝宗身邊。
  虞朝宗向李叱伸出手:“與我擊掌。”
  李叱隨即與虞朝宗擊掌,然後兩只手握在壹處。
  虞朝宗道:“既然已經擊掌為誓,接下來,看妳的了。”
  李叱眼圈微微發紅,虞朝宗松開手,在李叱肩膀上拍了拍,然後邁步離開,李叱連忙去扶他,他卻搖頭不許。
  李叱知道虞朝宗是想讓自己在燕山營的士兵們面前說些什麽,他卻執意扶著虞朝宗走下高臺。
  等虞朝宗下去之後,李叱回到高臺上,看著那些士兵們,沈默片刻後,只說了壹句話。
  他大聲說道:“與諸君同命,生死富貴,在妳在我在長刀!”
  高希寧看向那些親衛,她擡起手指向高空。
  壹百兵親衛整齊回應。
  “呼!”
  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被感染了壹樣,這壹聲後,整個校場上的人全都跟著喊了壹聲。
  “呼!”
  李叱抱拳壹拜,然後轉身走下高臺。
  半個時辰之後,山寨東邊的那個獨院中,李叱扶著虞朝宗在躺椅上坐下來,伸手拉過來毯子給他蓋在腿上。
  虞朝宗笑了笑道:“妳今日會有很多事去忙,不用留在這照顧我,我又不是真的廢人了。”
  李叱笑道:“我是打算在這蹭過飯再走的,妳說什麽也是白說,飯不吃,絕不走。”
  虞朝宗道:“我這裏哪裏來的飯菜。”
  李叱道:“我來做啊。”
  虞朝宗道:“那妳走吧,現在就走,騎馬走。”
  李叱:“……”
  高希寧抱著壹些被褥進來,她先去給高院長收拾出來,又來個虞朝宗收拾。
  聽到虞朝宗手的話後,高希寧笑道:“虞大哥若是吃不慣李叱做的飯菜,壹會兒我來動手。”
  虞朝宗道:“壹匹馬可以坐兩個人。”
  李叱嘆道:“有些事只要肯學,就壹定能學好。”
  虞朝宗道:“這話的另壹個意思是,有些事就算肯學,妳也壹定學不好。”
  高院長很嚴肅地說道:“妳已是當家的,有太多重要的事去做,怎麽能執迷於日常瑣碎,做飯的事有若淩她們,妳該去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李叱連忙應了壹聲,和虞朝宗他還敢開幾句玩笑話,在嶽丈丈面前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李叱從這個院子出來,轉身就跑到了相隔不遠的另壹個院子裏。
  夏侯玉立和夏侯夫人她們正在收拾,這院子很大,苑佳蓓壹家和劉英媛壹家也住在這院子裏,若是只住壹家的話,這院子就顯得格外空蕩。
  “幹娘。”
  李叱跑進來,賊兮兮的問:“紅布還有不?”
  夏侯夫人道:“妳要紅布做什麽?”
  李叱道:“妳都給寧兒準備東西了,也壹定給我準備了,所以壹定有對不對。”
  夏侯夫人道:“妳到底想說什麽?”
  李叱道:“若還有,把紅布給我,我再去做壹面旗子,之前那叱字旗不是掛在旗桿了上嗎,還需要再做。”
  夏侯夫人道:“倒是還有,我去取。”
  李叱要了紅布,抱著就跑了。
  夏侯玉立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笑道:“他這人,時而像個老妖怪,時而像個小妖怪。”
  夏侯夫人道:“說起來也沒多大呢,只是好像大夥兒已經習慣了他這個壹家之主。”
  夏侯玉立嗯了壹聲後說道:“總覺得他和哥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夏侯夫人道:“都那麽皮。”
  李叱抱著紅布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自己剪裁出來,然後尋來筆墨。
  他的字本就大氣磅礴,之前高院長寫的那個叱字有淩厲之氣,可是畢竟年歲大了,所以更重沈穩。
  李叱年輕,銳意正足,他的字才是真的有鋒芒。
  烈紅色戰旗上,他寫了壹個大大的寧字。
  這寧字,是安寧的寧,是寧靜的寧,寧這個字,似乎怎麽想都和淩厲霸氣無關。
  偏偏李叱這個字寫出來,那上半部分,像是天穹之蓋,那壹點就是定江山。
  下面半個字,壹橫便是擔當,也是個壹字,天下唯壹的壹,而那壹豎勾,被李叱寫出來猶如壹條長戈,有金戈鐵馬之氣。
  李叱寫完之後格外滿意,拿著這做好的旗幟出門,正好遇到來找他的余九齡。
  “這是又做了壹面旗子?”
  余九齡笑道:“以後我就做妳的掌旗官,大軍出征,我就護著大旗。”
  李叱道:“之前那叱字旗是戰旗,這壹面卻是軍旗……半路上的時候妳不是說,應該為咱們的隊伍想個名字嗎。”
  他壹抖手,將大旗展開。
  “就是這個字。”
  余九齡看著那個寧字,壹時之間沒有想到高希寧,所以好奇的問了壹句:“為何是個寧字?”
  李叱道:“為天下寧而戰。”
  余九齡沈思片刻,回了壹句:“為寧天下而生。”
  李叱沈思片刻後又改了改:“為天下寧而生,為寧天下而戰。”
  他把大旗交給余九齡道:“找旗桿,立起來,從今日起,咱們的隊伍就叫寧軍,寧軍為天下寧而生,為寧天下而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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