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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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重生春秋,成為卿族庶子,被趕到馬廄與牛馬為伴,誰知霸業竟由此奠定,三家分晉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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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少君魏姬

春秋我為王 by 春秋我為王

2018-7-24 14:58

  在趙鞅被趙無恤勸阻,放棄了武力奪取後,營救樂祁就成了範、趙兩家在朝堂上的掰腕子行為。
  為了救親家,趙鞅也算是傾盡全力了,可他這時候才發覺,姜還是老的辣。
  面對執政範鞅,這位在公議時擁有壹票否決權的老豺;還有那個明面上不拉偏架,實則卻讓晉侯言對其聽計從的知躒;再加上上躥下跳想置樂祁死地的中行寅。魏氏在趙知兩家間搖擺中立,趙氏只有韓氏壹家幫襯,頗有點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感覺。
  外交使臣被拘留,宋國本應該派人來洽談,但偏偏那邊也出了變故。具體的情況,趙無恤不太清楚,只知道這看似簡單的事兒,牽扯的各方利益太多,就如壹團亂麻般纏得越來越緊。
  雖然趙鞅當時指著他說作為樂祁的女婿,不可置身事外,但以無恤現在的能量,似乎也做不了什麽。
  門外,自有豎寺等小人來招呼迎接,帶無恤的隨從們去偏院休息。而幾名皂衣豎人則引著無恤朝後院走去,說是少君有請,讓無恤小君子前去共進饗食。
  新絳趙府占地頗廣,裝點得富麗堂皇,壹點不比下宮差。有樓榭臺閣,有曲折回廊,壹路上,經常能看見衣紈履絲的女婢捧物而趨行,壹見有生人來了,都是斂聲靜氣地守在道旁,壹點不見紛亂。
  她們偷偷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好奇,卻沒有太多畏懼,某些大膽的家臣甚至還在壹邊的廊柱下望著無恤竊竊私語。
  無恤按著劍正襟前行,對這些鶯鶯燕燕目不斜視,也不說話,他不喜歡新絳趙府的氛圍。
  趙鞅做主的下宮永遠有他壹席之地,但此處,對無恤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和歡迎,即便是邀他去共進燕饗,也僅僅是冷冰冰的既定程序。
  因為裏面的女主人,對無恤壹向是不待見的,而家主趙鞅,又恰好不在此處。
  二月的時候,周王室的大夫儋翩叛亂,嚇得周天子逃離了王城,向晉國求救。
  晉國作為姬姓諸侯之伯長,對這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不能不管,也因為這事,六卿才暫時擱下了是否釋放樂祁的爭論,決定先幫周天子平定內亂再說。
  於是執政範鞅,趙鞅,中行寅等人都不在都城裏,而是去了太行山外的南陽、東陽、朝歌等地調兵準備馳援成周。
  趙鞅臨行前惦記著趙無恤尚未進入公學,這才派人催促,也就是說,他今天得單獨面對那個女人了。
  沿著府中碎石子鋪成的道路直行,穿堂過室,就來到了後院廳堂。
  尚未入內,無恤就聽到內裏傳來壹陣談笑聲,看來裏面還不止壹人。
  守在外面的豎人見了無恤,便大聲報告了壹聲:“無恤小君子到!”
  裏邊的說話聲就停了下來,隔了壹會,壹個婦人雍容的聲音緩緩說道:“讓他進來罷。”
  無恤在堂外脫履,從容入內,他擡起頭,看到廳內正席上坐著壹中年婦人。
  她略施粉黛,面容姣好,雙眸如漆,薄薄的嘴唇微抿,身上穿著金紅色的曲裾深衣,側身而坐,有壹股含而不露的貴氣和威嚴。
  此人正是新絳趙府的女主人,趙鞅的正室夫人魏姬。
  無恤登堂,拱手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小子見過少君……”
  少君?聽到這個稱呼,魏姬峨眉緊緊地皺了起來。
  按照規矩,他應該叫她“母親”的。
  但這個稱呼,趙無恤死活也叫不出口,甚至,每次見到魏姬,他就會忍不住緊緊捏住拳頭。
  因為在這壹世,他生母的死,或許與這個女人有脫不開的關系!
  短暫的沈默後,魏姬終於抿著嘴唇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但她又用不滿的語氣說道:“燕饗已經準備好,就等汝小子入席,為何如此遲慢,哼……”
  趙無恤垂手而立,眼睛看著下墜的白玉環,仿佛知錯壹般。
  他今天心情不太痛快,先是在路上碰到了那個提前代入了嫂子身份的韓氏女,把他當成童子訓問,礙於趙韓兩家的關系,無恤偏偏發作不得。
  而現在,又要面對魏姬那張臭臉,每次看到這女人,無恤就像是置身於大雪紛紛的下宮苑囿,魏姬當著他的面責罵這壹世的生母,說她狄性未改,還狠狠打了她壹巴掌。
  這壹世的記憶仿佛定格於此。
  但姐姐對他說過,玉有棱角而不傷人,就好比君子的義;玉環束韋,垂而下墜,就好比君子的禮。他要用玉的義禮來克制自己暗藏的憤怒,身為人子,這壹世生母的死因,他遲早會查得明明白白,但是不是現在。
  所以無恤雖然沒有出言辯駁,卻也不答話。
  他的余光掃視室內,發現這裏除了魏姬外,還有兩人,都是十三四歲的弱冠少年,已經入席就坐。
  其中壹個是結著發鬟,看上去肉乎乎的小胖子,他衣著紋繡,席位最末,無恤進來時,他便禮貌地起身避席,站於壹旁。
  而另壹個,則是和無恤發型類似,都是總發披肩,但賣相可比容貌平平的無恤強多了。他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十分英俊,滿臉傲氣,無恤和那個小胖子往這兒壹站,簡直就是他的陪襯。
  而且,少年的席位,居然就在為無恤留出的空位對面,這預示著在魏姬心目中,這少年的地位是很高的,高到足以和趙氏大宗的庶子無恤相抗禮的地步。在無恤登堂後,少年居然依舊跪坐在幾筵後,只是隨意打量了無恤幾眼,就輕蔑地移開了目光。
  趙無恤不由得對此人的做派生出了壹絲厭惡,妳是何人?竟然如此狂妄?
  不過無恤此舉在魏姬眼裏,也狂妄過頭了,見無恤不答,她眼中閃過壹絲怒意。
  她是當今魏氏家主魏曼多的庶妹妹,雖然最初只是作為陪嫁的滕妾嫁入趙氏,但現在已經被扶為正室,身份高貴。她討厭無恤,不僅僅是鄙夷他低賤的出身,還因為最近兒子仲信在諸多事項上屢屢被此小子蓋過風頭。
  雖然魏姬覺得此子想要爭奪世子之位,不太可能,但趙鞅最近卻似乎對他最為偏愛和關註,讓她心生陣陣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趙氏現在有壹正壹側兩個夫人,正室魏姬被安排在新絳府邸,側室知姬反倒入主了下宮,這其中關系頗有些微妙。讓魏姬哭笑不得的是,她和知姬爭得火熱,可她們的娘家魏氏和知氏,近來卻走的極為親密。
  所以魏姬雖然有心不理會無恤,但趙鞅走之前留下話來,要她好好招待此子,為了讓夫君每月多在新絳趙府住幾晚,她也只能忍了。
  何況,幾年前她做下的那件事情,不可重復,也不可暴露,還是謹慎些為好。
  魏姬只得忍下怒意,說道:“今日有客,我就不追究妳過錯了,呆站在那裏成何體統!還不與妳的兩位堂兄堂弟見禮?”
  趙無恤擡起了頭,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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