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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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不倒老翁 自求多福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清磬悠悠,有出塵之意,確實是消減火氣的好手段。
  只可惜,面對此時的余慈,便有些“瞎子點燈”的意思。
  余慈哪有什麽“雷霆之怒”?
  他只是明白,和趙相山如何沖突,都有大批人等著看熱鬧。唯有把壹眾看客都牽連進去,才能進入另壹個層面。
  從虎輦玉輿隱輪之車中,便有感應,知道上清法門與三元秘陣頗有幹系。思及上清過往,道理也說得通,洗玉盟裏應該有不少人擔心這個才對。所以,他刻意做大聲勢,尤其是激發了輦車中降真符圖之妙,在湖下尋覓同類氣機。
  說白了,這依舊是個“威逼利誘”的問題。
  果不其然,壹邊是洗玉湖上頗有幾個響應之處;壹邊,就是那話兒來了。
  觀人觀氣,聽話聽音。
  來人雖未現身,然而吐字出音,清晰流利,從容不迫,尤其是對他的稱呼,客氣中亦有淩壓之勢,想來在洗玉盟、在真界之中的身份,都是不低。
  這位是憑借傳訊法陣與他說話,倒不好測出其境界高下。
  余慈也不準備費那番心力,甚至不準備回應,而是手持玉冊,神念變化,在北地輿情圖上,寫下最後壹段話:
  某年某月某日,離塵宗弟子張衍於洗玉湖失聯,隨身魚龍負創逃出,當其時也,天法靈宗、天水宗等多家弟子因魚龍沖突,後可察知,為無極閣中人匿身在後,挑撥是非,殊可怪歟?
  托這件奇妙法器的福,他寫下的文字,瞬間之間,出現在洗玉盟所有高層的眼前、手中、案頭上。
  洗玉湖上空,似乎也因為這壹段話,猛然窒住。
  余慈壹反之前不溫不火的節奏,完全不給那些人反應的時間,也不管這壹刻,有多少人因為這壹段話坐立不安,他自輦車中擡頭,直視身前虛空,也不問來人名號,徑直便道:
  “洗玉盟亦知無極閣惡行否?”
  那位發話之人明顯是噎住了,想必是後悔早早出來,挨了這當頭壹棒。
  余慈這問題,答與不答,都是表態,正是洗玉盟各大宗門極力避免的。
  此情此景之下,想要維持風範,可不太容易。
  余慈又壹句話出來:“事關人命,不可耽擱,若洗玉盟難以確認,余某請與趙相山對質。”
  此言若趙相山聽到,必會大笑三聲,欣然而來。
  可問題是,他聽不到!
  而此時,余慈連珠炮似的第三句已發:“可是不好確認趙相山行蹤?所在之處,我已標明於北地輿情圖上,若還不夠直觀,可循星光而下,盡頭便是此人。”
  稍頓,他冷笑起來:“不過看起來,此人不太願意冒頭……洗玉湖乃真界修行聖地,不想竟然給這等人物築巢安居。”
  三元秘陣中樞之地,寒竹神君幾乎要掩面不看。
  他當然知道,出頭和余慈交涉的是哪位。
  地階宗門淡水觀的大知客,在北地向以長袖善舞著稱的李道情,臨危授命,前來交涉,然而除了聲招呼,竟然連壹句囫圇話都沒說出來,便給噎成了啞巴。
  此事若傳出去,必是壹時笑料。
  寒竹神君倒是心有戚戚焉,也就是壹線之隔,成為笑料的,恐怕就是他了。
  其實,余慈的要求細究其來,頗有幾個破綻。比如相隔千裏,難以即時傳遞消息,趙相山很可能是無法及時回應。
  可這種話,別人說可以,李道情若說,持正的立場就要完蛋了。
  也可以這麽認為:當余慈在北地輿情圖上,寫出離塵宗弟子失蹤之事,並將其屎盆子砸在無極閣頭上之時,什麽言語,都再無效用。
  要知道,離塵宗可是洗玉盟在真界中部最得力的盟友,與清虛道德宗、四明宗、百煉宗等關系深厚,聽說此時就有人在清虛道德宗的秘地中養傷。
  可恨這淵虛天君,竟然將事情捏到此時才放出來,壹舉就占了大義名份。
  他挑明事態,不管真假,洗玉盟壹定要給出個交待的,而面對其咄咄逼人勢頭,盟裏可做出的選擇少得可憐。
  或許是覺得眼下的局面還不夠亂,又有聲音飄過來:
  “方才刺殺所設之局,有我壹位近侍參與。先前我已經有所察覺,只知其與無極閣有染,卻不想竟如此喪心病狂。”
  寒竹神君牙縫裏絲絲地冒著寒氣,只因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此事的另壹個苦主,海商會的華夫人。
  之前,她被內鬼攝走,半途因變故中止,這才又趕回來。
  看那壹片狼藉的蓮花池以及明堂廢墟吧,相較於余慈,華夫人這才叫真正的“出首”告發,至少明面上的損失,沒有人能比她更大。
  尤其對這位海商會的靈魂人物,洗玉盟高層怎麽說也是壹貫以貴賓之禮相待,出了這種事情,誰的臉上都過不去。
  這時候,也有人在想:難道華夫人已經與之達成默契?
  事實上,余慈根本沒往華夫人處瞥壹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腔調,拿的卻是狂風驟雨的節奏,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就算曾經有過,也給半途插話的華夫人給幹擾掉了。
  “余某北來,壹心重辰上清基業,然而勢單力孤之下,竟為此賊人所算。個人名聲也還罷了,壹宗清名,豈可為小人所辱?今與盟中報備壹聲,我與趙相山之怨,上清宗與無極閣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要與他在湖中了斷,請盟中同道做個見證!或有與那賊子存著交情的,可先期道出,余某壹並接下!”
  余慈口口聲聲說“盟中”,字字句句講“同道”,分明是承繼上清宗的舊日關系,而這般言語,更是壹個接壹個的巴掌揮過來,不知有多少人臉紅耳熱,也不知有多少人怒氣沖頂。
  寒竹神君也暗覺尷尬,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身上的傳訊秘寶卻是震動起來,提醒他參加洗玉盟高層的會商。
  顯然,當前的主事人有些撐不住了。
  寒竹神君聞訊,簡直想學余慈壹般,狠抽那人的臉!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擴大範圍,重新會商的時間嗎?分明是當前的主事者不願意承擔做決策的責任,要把風險分擔出去!
  這些年來,洗玉盟行事日漸遲緩,都是這些貨色居於上位之故。
  可寒竹神君轉念再想,他在法陣中樞之地,也是縮手縮腳,似乎並無鄙視他人的資格,最後唯有壹聲嘆息。用此處的法陣,與那邊聯通。
  作為洗玉盟中有數的強者,寒竹神君自有他的話語權在,心中已打定主意,要盟中迅速做出決斷。
  這種會商只少數人才能參與,寒竹神君身外自有壹層煙氣成障,隔絕內外,壹旁的荀願也自覺走開幾步,以避嫌猜。
  傳訊法陣中閃現壹片光影,大略就是北地三湖的地形圖,與北地輿情圖頗為相像,只是沒有那些靈異之處。上面倒是天南地北,各處都閃出象征著已連接通訊的金色火苗。
  其實,參與會商的,只是各宗現居於洗玉湖上的高層,像是百疊門,山門在攔海山西部,地形圖上,火苗也點燃在那裏,但實際參加會商的,卻是在洗玉湖上的寒竹神君,火苗燃燒的位置,僅是壹個象征罷了。
  倒是碧霄清談開場在即,也不乏各宗首腦親身到此。
  尤其是這壹位……
  寒竹神君就聽到有壹個低沈磁性的嗓音,婉轉低回,響在耳畔,語意卻殊不客氣:
  “是要大義名份,還是見不得光的陰私厚利,各宗自決表態就是,多費唇舌,我認為並無必要。”
  這是夏夫人。
  強勢的作風、辛辣的言辭,和外間長袖善舞的形象頗為不符,當初剛開始打交道的時候,寒竹神君也是很意外的,如今倒是已經習慣了。
  聽她的語氣,立場明確得很哪。
  “夫人的說法確實壹針見血,不過裏面也有壹些需要商榷的地方……”
  回應的這位,聲音沙啞,慢條斯理,聽起來,分明就是今日的主監察,地階宗門飛羽堡的劉太衡。
  此人也算是壹位了不得的傳奇人物。
  作為大劫法宗師,雖壹直難有突破,卻奇跡般地歷經五劫而不倒,再算上以前的修行時光,駐世更是足足超過九劫,逾三萬載,經歷了巫門時代的尾巴,貫穿了整個劍修時代,見證了上清宗的興衰,直到活到今天,還有閑心去做監察,活躍得很,看起來還能繼續活躍下去。
  此人輩份之尊,連大部分地仙也有所不及;某種意義上,更比地仙大能還要讓人羨慕。故而有“不倒翁”之稱。
  相比之下,像萬飛羅之流的“三劫真人”,在他眼前完全不夠看。
  更重要的是,此人數萬載經營,在洗玉盟人脈之廣,幾不做第二人想,飛羽堡原本只是盛階的尋常宗門,被他壹步步帶到地階層次,根基穩固,在同階宗門中,無以倫比。
  若非機緣差了些,宗門內又缺乏壹錘定音的後繼人才,恐怕早已經登上天階,進入洗玉盟乃至於真界的大宗之列。
  當然,同為洗玉盟的高層,寒竹神君更清楚,飛羽堡登不上天階的原因,要更為復雜。
  裏面劉太衡本人的因素,頗為深重。
  這位“不倒翁”固然是知交遍天下,忌憚他、討厭他的人也是不少。
  比如夏夫人,根本不準備讓劉太衡說完,直接出言打斷:
  “劉翁不妨問湖上萬千修士,看他們以為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有光明磊落的做法;暗室之中,才有計較陰私的空閑。洗玉盟立盟數萬載,事事都有前例可循,前輩先人也能壹以貫之,怎麽到了劉翁這裏,就成了難題?”
  這般潑辣犀利的言辭,目前也只有夏夫人才說得出來。
  至於劉太衡,作為洗玉湖上絕無僅有的耆老,面皮和活過的年歲壹樣厚,只意味兒不明地嘆笑壹聲,就不再說話。
  其實作為今日的主監察,合作的副監察出了漏子,直接讓人給替換掉,他實是難辭其咎,可就是因為輩份高,還真沒有幾個能在他面前直斥其非的。
  再想想他三萬多年織就的龐大人際網絡,就算事後照章追責,恐怕也會不了了之吧。
  與此人打交道,就要忍受那手腳受縛,使不上力的憋悶感覺。
  每到這個時候,寒竹神君就忍不住腹誹:
  老而不死,謂之賊!
  還好,如今有夏夫人在,飛魂城的威煞之下,劉太衡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就寒竹神君所知,在明面上,他也從來沒有做過得罪人的事兒。
  既然劉太衡被壓下去,夏夫人的言論,暫時也就成了唯壹完整的表態。
  很快,就有人跟上。
  “四明宗附議。”
  話音冷澈平淡,這是楊朱。
  四明宗遭遇魔劫,此人雖未能力挽狂瀾,但能夠在風雨飄搖之際,挺身而出,保住香火不散,不像上清宗那般宗門亂離,也算壹位人傑。
  如今四明宗自家地盤都還讓各宗幫忙鎮守,基業毀喪十之六七,可算是天階宗門中最名不副實的壹個,甚至等不到下次宗門大比,就要從現有位子跌下去,能不能穩在地階,都不好說。
  然而,他們壹日在天階的位置上呆著,就有相應的權利,各宗也要謹慎對待。
  寒竹神君心中琢磨,四明宗與離塵宗壹貫交好,當此非常時期,更不可能寒了盟友之心。這樣,飛魂城、四明宗先後表態,再想想千寶道人都在清虛道德宗養傷,那邊無論如何都做不出兩面派的事情;浩然宗的書呆子們,肯定是追著“大義”走的……
  幾個天階宗門都如此……這還有什麽可商量頭?
  主事人召集大家過來,就是為了亮屁股嗎?
  壹直都聽說,無極閣在洗玉盟中頗有幾個堅定盟友,如今看來,確實不錯。
  不出所料,這種時候,仍有人提出質疑:“對待此事的態度上,當然不會有問題,只是淵虛天君行事,向來激烈,對湖上法陣沖擊太大,我們也不能太過縱容,具體行事,還要斟酌。”
  說剛說完,就有人響應;“不錯,事態無論如何都不能超出咱們的掌控,他不是要與趙相山對質嗎,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聯系趙相山,難道還比控制淵虛天君更難嗎?”
  依舊有人無縫銜接,陰惻惻地道:“問題是,余慈雖是明著指出來趙相山所在,可據法陣偵測,周邊百裏水域已經給某種神通強行封閉了……聯系趙相山,還就是這麽難!”
  終於,有人義憤填膺:“他焉能如此?”
  壹眾人等拉開了架勢,正要再進壹步發揮,忽有雄渾勁朗的聲音插進來:
  “妳說的‘他’,是指哪個?余還是趙?”
  “這……自然是余慈。”
  “妳能確認,封閉水域是他做的?理由何在?還誰告訴妳的?”
  連續三問,本身已經十分犀利,與問話之人的身份合在壹處,更有了讓人膽寒的力量。
  地形圖上,位於洗玉湖北部不遠,“朝真太虛之天”的位置上,金色火焰跳躍,顯然是清虛道德宗來人。而這聲音、語調聽起來,怎麽像某個人……
  “九野狂徒”楚原湘!
  寒竹神君心頭壹跳,當即辨識出了來人身份。
  同為精通神意攻伐之術的強者,他無論是在評價上,還是在實質戰力上,壹直都被楚原湘壓過壹頭,故而還是比較敏感的。
  這位據傳不是在與武元辰的交戰中受了傷,壹直在少陽劍窟修養嗎?怎麽突然就到洗玉湖來了?
  相較於寒竹神君的“自傲”,楚原湘要更外放壹些,根本不管之前“討論”的是哪個,當頭就是壹句訓斥:
  “搞不清局面,就都閉上嘴巴!”
  壹時會商法陣之間,鴉雀無聲。
  楚原湘根本沒有進壹步解釋道理的意思,徑直表態:“夏夫人說得很好,清虛道德宗沒有意見。”
  作為半步跨入天階宗門的浩然宗,緊接著響應:“附議。”
  這下子,局面真的是明朗化了,當下又有兩個地階宗門呼應。
  聽得劉太衡呵呵笑道:“左思右想,果然還是夏夫人、原湘老弟考慮得更為周全,看淵虛天君的意思,眼下已經勾連了三元秘陣壹些舊日殘缺,隨時可能攪個天翻地覆。若咱們不動,就只是告知壹聲;若咱們動了,誰知到後續還有什麽幺蛾子?壹動不如壹靜,壹動不如壹靜啊!”
  妳個老東西不說話,也沒人以為妳死了……
  寒竹神君本是不想追附楚原湘之驥尾,有意隔幾個人再響應,可讓劉太衡擋在前面,當即壹口氣噎在喉嚨眼兒裏,心裏膩歪極了。
  本來鮮明的立場,讓劉太衡這麽壹攪和,立刻就模糊到無以復加。
  可這樣也是對了許多人的胃口:動還是不動,擔責還是不擔責……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啊!
  便是腦子慢壹些的,也都恍然大悟:
  “不錯,不錯,壹動不如壹靜!”
  “咱們袖手旁觀便好,無論如何不能惹禍上身,也不能給姓余的破壞三元秘陣的機會!”
  “放開那邊的限制,由他去。劉翁所言,最是持重。”
  寒竹神君閉上嘴,冷眼看著地形圖上跳躍的火焰,打定主意不發壹言。
  他對余慈壹點兒好感都沒有,本心之中,甚至也贊成劉太衡的某些分析。
  但所有的壹切,都因為對這老不死的強烈惡感,而變了另壹個味道。
  “不倒翁”劉太衡……對寒竹神君來講,就是這麽壹個噎在喉嚨裏的東西,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哪知越是惡心什麽,就來什麽,劉太衡慢條斯理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點了他的名:
  “寒竹老弟,淵虛天君的性情,激烈得很,三元秘陣再穩固,總也有個盡頭,那邊就要由妳多費心了。”
  寒竹神君很想回沖壹句:要妳這主監察幹嘛吃的?
  但最終也只是冷冷道:“我只是分身在此,力有不逮。”
  哪知劉太衡打蛇隨棍上,當即道:“寒竹老弟照顧淵虛天君本體所在,還是可以的,但在水底,確實照應不來,是否應該開啟那處水域的偵測法陣,在不影響兩邊的前提下,提前做壹些準備?那裏已經是湖底妖國的勢力範圍,萬壹惹出幾個大妖,還真是麻煩……”
  不等其他人表態,他又用遠超年齡的便捷口舌,卡在前面笑道:“其實我說這些,也是有點兒好奇啊,諸位難道就不想知道,淵虛天君如何戰敗那無極閣主?”
  寒竹神君就無奈了,娘的……明知道這老東西不是個玩意兒,怎麽就忍不住要贊同他的話呢?
  果不其然,包括楚原湘和夏夫人在內,沒有人表示異議。
  這次會商的成果,就按著“穩守中立,遠測暗防”的方針,安排下去。
  水底秘府的中樞區域,趙相山站在中央,幾名得力手下圍了壹圈。
  此時,與三元秘陣聯通的秘線已經打開,畢竟是“借道”,和自家的傳訊法陣不能比,消息傳遞和收集都比較緩慢,還需要陣中的內線配合。
  趙相山為謹慎起見,先發了壹個訊息,和洗玉盟中的“朋友”打探情況,足足等待了半刻鐘,才有壹個消息傳回,且是簡短模糊:
  自求多福!
  顯而易見,趙子曰想“借道”三元秘陣和余慈“對質”的想法,十有八九是難以實現了。
  如此信息,中樞區域的修士都看得清楚,趙相山壹眾手下無不勃然大怒:
  “豎子,正用他的時候,就搞這種過河拆橋的把戲!”
  趙相山卻是笑起來:“那要看妳們如何解讀。完全可以講,只有‘自求’,方可‘多福’嘛。這就是他壹貫的風格。顛來倒去,怎麽解釋都可以……況且,好處不都也傳過來了?”
  話音方落,便有負責操縱、調度法陣樞紐的執事報備:“附近三元秘陣相關偵測結構啟動,相關訊息正在接收。”
  話音方落,四方支開的幾座寬闊水鏡之上,清晰的影像紛紛呈現出來。
  隨著執事的不斷轉換、調節,水底秘府周邊水域,無光而自明,可謂是纖毫畢現。
  若只如此也還罷了,畢竟秘府自身也能做得差不多。
  關鍵是其照映的範圍,廣及數百裏,且各個角度都可隨意切換,這就遠遠超出了秘府自配法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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